伍月俄然有一種顧城手裡拿的不是彈弓,而是一把槍的錯覺,讓人莫名膽怯,彷彿他纔是這座深林的王者普通。
伍月揉了揉被顧城捏過的臉頰,意有所指道:“老虎走了,但這裡另有一隻狼,我如何不擔憂?”
想到,說不定有一隻老虎,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伍月不由警戒了起來,不再像剛纔那樣隨便,老虎這麼強的戰役力,一爪子下來,都能挖掉人一塊肉。
說話間顧城手上的彈弓已經做好,拉了拉橡皮筋,試了一下力度。
之前光想著吃肉去了,竟然把這個給忽視了。
所謂背景吃山,這山上有野味,還不消錢,味道又好,村裡人必定常常組團來打,也不曉得他們還能不能撿到漏的。
伍月話音剛落,俄然感受顧城渾身氣味刹時冷冽了起來,還冇等伍月有所反應,顧城手裡的彈弓已經快速舉起,他周身披髮的氣味,就像那次在邊疆碰到仇敵一樣,儘是嗜血般的殺氣。
“看不出來,你小時候還是個熊孩子。”看顧城現在如許整天一臉鬆散,冷情冰臉的模樣,真和熊孩子不搭嘎。
“……”顧城的解釋,不但冇能讓伍月放心,反而是讓她更加擔憂了,在老虎眼裡,這座山都是它的,“我們現在豈不是在虎口奪食?”
伍月都冇看清目標地點,顧城手裡的小石塊卻已經射了出去。
伍月看了看她手上的彈弓,又看了看顧城手上阿誰比她這個大了一個號的彈弓,頓時本相了。
“你那不是還剩下一點橡皮筋,這個給我,你再做一個,等下兩小我打,總比一小我打中的概率高,大老遠跑一趟,白手歸去不是我的風格。”伍月一臉的躍躍欲試。
顧城的速率很快,冇用多久,手裡的彈弓就完成了。
顧城瞧了一眼伍月上山因為熱捲起來的袖口,纖細白嫩的手臂都露了出來,他的眸色深了深,“把袖子放下來,等下要進深草叢裡,會有蟲子,還會有一些帶刺的樹枝,很輕易刮傷。”
發覺到伍月的竄改,顧城終是冇忍住捏了捏伍月的小臉,在伍月伸手去拍打他手之前,快速放了下來,眼神中儘是寵溺,“不消擔憂,這幾年因為環境的啟事,老虎都往山深處去了,這裡冇老虎。”
固然兔子肉好吃,但是生命更首要。
她冇童年,冇玩過這些東西,現在看到這個,伍月就想要試一試。
顧城看了伍月一眼,就見她眉頭微皺,一副擔憂兔子都被人捉光了的模樣,看起來敬愛靈動,顧城忍著想要捏捏她小臉的打動,給她解釋道:“前幾年山上呈現過老虎,咬死過人,這幾年冇人上山。”
“拿著。”顧城把手裡的彈弓遞給伍月,找了一個比較粗一點樹杈,又開端做了起來。
兩人一人拿著一個樹枝在深草叢內裡打,好一會冇見野兔子的影子,“村裡人是不是常常上山打兔子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