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你說,你說我如何就這麼命苦呀?個個都說我這胎懷的是兒子,可如何就又生出個賠錢貨呀?到現在都快一天了,我婆婆、大嫂、二嫂、小姑子另有那些路強家的親戚們,到現在也冇有一小我過來看我一眼。你說說,這不還是因為我生了個女兒嗎?”
隨之而來的竟然是爸爸的聲音,莫非,我在做夢嗎?
路清河有些高鼓起來,公然,本身真的追上了爸爸的腳步了嗎?
“真的假的?男孩還是女孩呀?”
下古村一間泥巴房內的木床上,明天掛的還是紅色的蚊帳,明天淩晨過後,就換成了玄色的。
床上躺著一少婦,一嬰兒。中間還坐著一名大著六七個月肚子的胖的女人,躺在床上的女人,眼角的淚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就冇乾過。
“真的?”張一梅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村莊裡有好幾家,一向生不齣兒子的,拿女兒跟彆人換兒子的有,把女兒送人,再去領一個兒子返來的也有。如許的設法,張一梅早就想過。
她記得本身他殺在爸爸棺材前時,隻要本身一小我,現在如何會有媽媽的聲音?
“一梅呀,你彆再哭了,我看阿強也冇說甚麼,你再如許,眼睛就要壞掉了。”程吉香勸戒鄰居,卻又感覺這運氣真是不公。
“喲喲,不會這麼邪門吧?”
很快,路清河就聽到了爸爸欣喜的聲音,而媽媽卻哭了,哭得很悲傷的抱怨著:“如何又是女兒?為甚麼生的又是女兒?不是說我這胎懷的是兒子嗎?”
程吉香說著,見張一梅把眼淚擦了擦,不甘心的點了點頭,程吉香鬆了口氣,開打趣道:“我看這小四就是個可兒的,要不等我兩個月後生了,如果再生兒子的話,我們兩家把小孩換一換?”
“能不哭麼?那小孩兒早產不說,必定是個命不長的。”
小女兒剛滿八個月就早產了,一出世就展開了眼睛,小嬰兒冇哭,倒是當媽媽的哭了大半天。
她瞭解張一梅的表情,就像她生完第一個兒子後,每次有身都想要生一個女兒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