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頭心疼的看了眼低頭用飯的孫子,在世人期盼熾熱的目光中點了點頭,說道:“等過兩天,我們好點了,就去貴榮那邊提一提養老的事。”
“他們冇時候,可他們有錢啊!”程三嬸衝動的拍著大腿叫道,“叫他們出錢給咱大咱娘養老!”
程老頭是看在眼裡,痛在內心。
“可不是!”程二嬸尖著嗓子叫道,“人家拍屁股走了,服侍人的活就落我們頭上了!”
下午,程燕和程貴榮去商店買了紅糖,點心和罐頭,還扯了幾尺老花色的布,籌辦留給程老太做身褂子。
“大,娘,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啊!”程老二說道。
下午剛得了大兒子看望他們的禮品,程老頭到底有點不忍心,說道:“貴榮兩口兒固然冇服侍我跟你娘,但也買了這很多東西……”
一向以來,程老頭都冇想過養老的題目,隻是他當家作主慣了,一向覺得本身還是阿誰年青力壯,說一不二的大師長。他也冇想到一個農忙就能讓他累病了,此次抱病讓他熟諳到了,他老了,再不為兒孫策畫,就來不及了!
程二嬸冷哼了一聲,不屑的朝程三嬸的肚子上剜了一眼,越看內心越不歡暢。
“我大哥一家固然分炊出去了,可他也是你跟孃的兒子啊!你跟娘老了,他也是得養老的啊!”程老二說道。
“大,娘,你們可不能偏疼啊!”程三嬸叫道。
程貴榮去老程家冇坐一會兒就出來了,老頭老太的確冇大的題目,就是累著了。他看過了父母,內心安寧下來,又顧慮著在城裡忙活的李桂香,冇多逗留就走了。
“老頭子,天寶結婚是大事啊!”程老太說道,“當初叫貴榮給天寶安排事情他不肯意,天寶結婚,他總不能不出錢!”
要曉得,他和程老太躺在床上,程老二和程老三連洗腳水都冇給他們端過,老二媳婦做了兩天飯,不是摔鍋就是打盆,神采不耐煩到家了。
倒是程老三領悟到了,鎮靜的叫道:“是啊,大哥也是得養老的!冇事理他分炊出去了,他就不管咱大咱娘了!”
到現在,程老頭和程老太終究明白老二和老三他們到底在策畫甚麼了。
冇得東西的程二嬸也不歡暢,她但是給老程家生了孫子的功臣,竟然也冇得點東西。老頭子老太婆現在是更加摳唆了!
“年老邁嫂人家是聰明人!”程三嬸靠著門口站著,撇嘴不陰不陽的叫道,“人家利利索索的走了,不消服侍白叟也不消受氣!”
這兩天程老頭程老太病了,躺床上啥都乾不了,裡裡外外的活都落程二嬸一小我頭上。程老三媳婦有身快生了,不能服侍人就算了,她李桂香憑啥在城裡躲安逸?她李桂香莫非不是老程家的媳婦?既然是老程家的媳婦,那憑啥李桂香能不平侍公婆?
說誠懇話,程老頭並不是想偏疼程貴榮,他隻是在收麥的時候被老二老三的怠惰奸猾給氣到了,寒心了,加上程貴榮幫他割了麥,在他躺在床上衰弱無助的時候來看過他,他有那麼一點點打動罷了。
程老二暗罵了老婆蠢,又說道:“他們忙,哪偶然候服侍咱大咱娘?”
想到這裡,程二嬸憋不住了,直接去找了程老二。
自從被公安關了一個月以後,程天寶的脾氣就變了。比起之前,整小我都陰霾了很多,一提起打牌,他就怕的顫栗。從公安局回到家後,程天寶就老誠懇實的待在家裡,再也冇敢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