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到五分鐘,郵局的電話再次響起。
賀驍安撫道:“媽,你先彆急,我有戰友在省會,這就托他到店裡看看。”
賀驍內心一沉:“媽,省會包子店有電話嗎?小白上車前說過要去包子店看看。”
周小蘭忙道:“好,好,讓你戰友看看,有信兒了你說一聲,媽就在這兒等你的電話……”
抱著最後一絲但願,白棉分開廠區重新坐上公交車,在一個老舊低矮的民房門口停下腳步。
說著,她從速報上包子店的地點,然後掛斷電話,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等候。
緊接著院門被翻開,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矮瘦婦女,恰是白棉宿世的外婆。
看著麵前標緻麵子的年青女人,宿世外婆眼睛一亮,目光上高低下打量白棉,最後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彷彿想看看內裡裝的甚麼。
敲了半天,始終冇有人開門。
這裡冇有爺爺奶奶,也冇有爸爸媽媽,扶養她和生養她的人都不存在,那她是誰?宿世的她真的存在嗎?
這下事情職員慌了,倉猝找帶領彙報。
深夜,白棉忽冷忽熱,一時大汗淋漓,一時渾身發冷,不斷地說著夢話,認識深深墮入夢境的泥塘,沉浸在龐大的痛苦當中。
厥後她長大了,外公外婆跑上門認親,爺爺奶奶也冇有禁止,隻是她看出外公外婆彆有用心,本身挑選冷淡他們。
“唉,這女人長得真不錯,是大強喜好的那型兒,我還覺得是王梅先容來的呢,白讓人歡樂一場。”
夜幕到臨,路上不見幾個行人,她才拖著怠倦有力的身材來到一家接待所,甚麼也不想,甚麼也不做,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
因是傍晚,郵遞員已經放工,這份電報於次日上午才被送到白家。
看到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神采灰白彷彿冇有呼吸,帶領神采一變,大聲叫道:“送病院,快送病院!”
到底是那裡出了題目?
當時她太小,甚麼也不懂,爺爺奶奶為了留下屋子,就將爸媽的存款給了外公外婆,然後與外公外婆斷絕來往。
院子裡的聲音垂垂消逝,白棉慘白著臉有力地靠在牆上,腦筋裡一片空缺。
她腦筋裡一片混亂,提著行李不曉得該去哪兒,也不曉得該在哪兒停下。
白鐵軍接了裝修項目不在家,白惠已經去大學報到,白小勇也在黌舍上課,不識字的周小蘭就請郵遞員唸了一遍。
周小蘭感覺賀驍那邊冇這麼快,就站在原地冇有動,也冇有表情體貼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一個神經病,找一個叫齊三妮的人。我說咱家冇有這小我,她還感覺我扯謊。”
“你好,我找齊三妮,叨教她是住這裡嗎?”白棉深吸一口氣,懷著無窮等候說出母親的名字,不錯眼地盯著宿世外婆的反應。
宿世外婆活力道:“你這位女同道聽不懂人話咋的,我都說了這裡冇有叫齊三妮的,你不信就去隔壁鄰居探聽探聽,我還能蒙你不成!”
嘭的一聲,院門被關上了。
得知女兒本該明天中午到家,現在卻冇有見到人,也冇有接到她的電報,周小蘭一下子慌了,帶上錢焦心腸來到郵局,讓事情職員撥通了軍隊的電話。
“不,不要,不要走,爺爺奶奶,你們不要走……”
“你找誰?”
那原身呢?
一進屋,統統人都看出了不對勁。
白棉倉猝撐住院門,神采比來時更白了:“阿姨,我找齊三妮有很首要的事,費事你叫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