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哇哇哭著，挨個兒叫了一遍，全都叫不醒。

“二哥，煙好抽不？”

“媽，我想不明白，咱家姊弟四個，你為啥偏就對我這麼好？”

“哐”的一聲響，阿誰頭磕在了地上，也磕在了每個劉家人的心中。

孩子睡著了，沈冰也冷靜地湊到了桌角，離劉衛東遠遠地，端碗用飯。

就如許，他一向爬到了院子內裡，不斷地哭喊，最後，轟動了四周的鄰居，抱著他進了屋子。

“快洗洗，傷口裡進泥了，彆傳染了。”

三姐心疼得嗚嗚地大哭，下地一個勁兒地拽他。

明天，我留下來，就還是劉家的老幺兒，是爸媽的老兒子，是哥姐的老兄弟，是我媳婦的丈夫，我閨女的父親！

劉衛東滿麵是淚，點頭道。

“說不說是你的事兒，看我乾啥。”

“老疙瘩！”

劉山用筷子一杵桌子。

說到這裡，劉衛東重重地一個頭磕了下去。

“東兒，你虎啊？不疼啊？都是一家人，說這些乾啥呀？”

“哐”，又是一個頭，很用力，額頭已經破皮了，血流了下來。

提及來，是幺兒救了我們百口啊！

劉山坐在那邊，悶頭抽著煙，不斷地感喟。

“用飯！”

“哎呀，幺兒，你這是乾啥呀！快起來！”

坐在牆角的沈冰固然冇轉頭，但是，她也有些動容了起來。

本來，老兩口這麼慣著劉山，是這個啟事！

“是你們，讓我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頭暈目炫的劉衛東搖搖擺晃地站在那邊，向二哥問道。

那邊的劉山放下筷子，感喟道。

二哥眼裡流著淚，伸出粗大的手掌謹慎翼翼地給他臉上擦血。

“你要真改好了，我打一輩子光棍都行。”

那年咱家頭一次買煤，不懂咋燒。

二哥和三姐坐在那邊，神采恍然，終究明白了，爹孃為啥這麼慣著老疙瘩！

然後，他一焦急，就從炕上滾下去了，當時，就把腳摔骨折了。

說到這裡，劉衛東再次狠狠地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是幺兒，他半夜醒了，推你大姐，你大姐固然內心還明白，可已經轉動不了了，都說不出話來了。

啥環境？

“你真虎啊你！”

他閉眼，淚水滾滾而流。

“幺兒，救過我們百口人的命！”

劉山哼了一聲道，伸手夾菜，可手有些抖，明顯想起了舊事，內心並不平靜。

二哥終究說話了，甕聲甕氣地問道。

一家人重新上桌。

是啊，為啥爸媽就冇說過這事兒？

“我曉得，我不是老劉家人！”

炕上，劉山用枯樹皮般的大手捂住了眼睛，這位向來都是流血不墮淚的鄉村硬男人，指縫兒裡滾滾的淚水往外溢。

“可你們，還是把我當作劉家的老幺兒！”

“都彆動，聽我說！”

但，我不再見做之前的我，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