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曦輕聲道:“兒媳也隻曉得個大抵,還是跟納穆落馬的事情有關,必定是參與了。”殊蘭頓了頓:“之前在潛邸的時候他就想害我,現在對我下不了手,就朝向納穆。”
胤禛笑了笑:“你隻說如許一句話,就已經差了納穆太多。納穆都跟朕說了,發覺了你的心機,以是纔會有現在的局麵。”
關於納穆落馬,本相出來的很快,胤禛煩躁的將摺子擲在地上來回走動,殿外寺人通報殊蘭來了,他想了想又撿起了摺子放在了桌子上叫了殊蘭出去,殊蘭端著剛熬好的銀耳蓮子羹,笑著道:“正熱著,皇上喝些。”
作為母親,殊蘭瞭解齊妃,但也僅僅隻是瞭解,宮人們扯開李氏的胳膊,殊蘭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李氏,回身進了後殿。李氏隻來得及瞥見殊蘭壓金線的裙裾一閃而過,宮人們悉悉索索的跟著大多退了下去,溫馨的儲秀宮正殿裡,齊妃想到半生的故事,俄然就不明白這半生到底都做了些甚麼?兒子也圈禁了,她還活著做甚麼?人生早冇了興趣了......
弘時猛的昂首看向胤禛:“皇阿瑪是在談笑?!”
殊蘭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又轉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兒子,叮嚀了身邊的太醫幾句,也顧不得換衣裳,坐了鳳攆就朝著養心殿去了,賢曦還懷著身孕,如有一絲不對等兒子醒了,她如何交代?
彷彿有人在感喟,又彷彿是在讚歎:“彆留下把柄,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那裡?好喝的很。”
秋風捲下落葉,敲打著窗欞,室內冇有點蠟燭顯得暗淡了很多,胤禛坐在上首看著上麵跪著的弘時,淡淡的問:“你又如何說你此次做的事情?給納穆的馬下藥,又要人埋伏在樹林裡乘機而動?”
所幸納穆夜裡就醒了,冇有發熱也冇有噁心想吐的感受,殊蘭歡暢的幾近落淚:“幸虧冇事!”又急著讓人去跟賢曦說:“跟四福晉說一聲,叫她不要擔憂了,早些睡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