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婉雯爬到胤禛跟前,抱住他的腿:“爺,求你饒了妾身吧,妾身真的冇有壞心,妾身幼年的時候生沉痾就是靈泉水救活的,幾個小格格如果生了病妾身餵給她們和靈泉水也能很快好的,妾身隻是想讓爺也好,卻不想弄巧成拙,妾身真的是一片美意,真的是一心為了爺好的!”
胤禛端起茶碗,輕吹了一口茶沫子,又啜了一口,開口說話不徐不疾:“你到底有甚麼我不曉得的東西,若說出來,我或者情願保你,若不說,你曉得本身的了局的。”
殊蘭剛喝了一口茶下去,差點嗆住,怎的另有嫌棄媳婦太賢惠的婆婆?
殊蘭笑著道:“都好,過些光陰就要科考了,你也要重視本身的身子,家裡不見得要你有多大成績,但你起碼要對的起你本身這麼多年下的工夫。”
殊蘭輕聲問赫舍哩:“額娘莫非冇有給鄂容安看上個合適的女人,等科考完了就該給他結婚了,年紀也不小了。”
“是個從小跟哥哥行走江湖的女人,”殊蘭看赫舍哩並冇有絕望之色又接著道:“跟他哥哥救了我們爺,現在都住在府上,看著不是個心機重的女人,但跟我們不是一類人。”
就彷彿碎在地上的不是上好的青花瓷茶碗而是年婉雯的膽量一樣,年婉雯驚駭的尖叫了一聲,鋒利的道:“有的!有的!我有!我有靈泉!你看!我能夠現在就取出來!”
赫舍哩說的也對,就像這雍親王府,隔三差五就要出些事情,人多了必然事多。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的叩首:“求爺明鑒,妾身真的甚麼都冇做,求爺明鑒,妾身真的甚麼都冇做!”
胤禛的動靜那麼大,赫舍哩必然是擔憂殊蘭的,會來也是在料想當中。赫舍哩一進屋子就高低的打量殊蘭,看著她氣色還好才鬆了一口氣,跟著一塊來的鄂容安在外頭向殊蘭問了安:“姐姐統統都好?”
胤禛將手裡的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鄂容安的春秋放在彆人家裡便是冇有娶妻,妾都應當有好幾個了,卻剛巧碰上了赫舍哩和殊蘭,一個不想他早結婚,一個不肯意他納妾,讓鄂容安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卻也比著彆家的貴公子多了幾分潔淨的陽光氣味,就是聽聲音都感覺舒暢。
榻上的胤禛慵懶的隨便,苗條的腿隨便的蜷曲著,有力的手指緩緩敲著一旁的小幾,冰冷當中又有些傲然的崇高,鳳眼幽深,專注又冷酷,如果平常,如許的胤禛大略會讓年婉雯感覺甜美,感覺歡樂,但這個時候年婉雯隻更加感覺渾身冰冷。
“回主子的話,都送到了。”
胤禛冷酷又隨便的話,讓年婉雯癱倒在了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胤禛竟然曉得,甚麼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