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陷到這件事情中的是本身孃家,賀長安的確要為敵手佈下來的連環套擊節喝采了。她方纔重生那些年,柳氏仗著本身是鞏昌伯府的老太君,在府上作威作福,做出了很多讓人不齒的事情,但是父親到底還是念著她是祖父的續絃,二叔父的親生母親,冇有完整撕破臉皮,隻是通同了江明把老太太挪到偏院去“養病”。先前老太太身材還算結實的時候,二叔一家向來不肯上府上來看望老太太,現在偏要抓住父親對老太太不孝來做筏子,這讓誰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呢?
“賀勝利,你給我滾出來!有種你就把門開開,當個縮頭王/八算甚麼本領!”
這般想著,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算。
能夠有膽量來鞏昌伯府砸門,還能對著鞏昌伯府叫出一個娘來的,不是賀成仁,又能是甚麼人呢?
如果這件事中間冇有摻雜出來一個賀丁青,那麼鞏昌伯府走到那裡都能說理。但是恰好嬌鶯說是賀丁青硬要摧辱於她,還說本身是不堪受辱才把老太太在府上蒙受的虐待明白於天下。世人常常都是更憐憫弱者的,嬌鶯與賀丁青,一個是奴婢,一個是公子,天然是嬌鶯更輕易博取彆人的憐憫些,言語之間,這嬌鶯竟然還把本身塑形成了一個一心為著主子著想、為了讓主子重見天日乃至不吝搭上本身明淨之身的人了。
陸城也想到了這一點,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賀長安的小手,那隻手已經忍不住開端瑟瑟顫栗了:“好,我們這就回城裡去。毛峰,你去請江太醫,讓江太醫去鞏昌伯府守著,以備不時之需。”他擔憂的不但要嶽父嶽母,另有現在身懷六甲的賀長安。也不知是如何著,賀長安每一次懷胎,彷彿都處在多事之秋。
那女子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掙紮著向後看去,賀長安與她四目相對,震驚不已。這……這不就是在老太太身邊服侍的嬌鶯嗎?隻是她為甚麼會隻穿戴一個花肚兜被雙手反剪捆綁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又與賀丁青有甚麼乾係?
秦/王/府的車架趕到鞏昌伯府的時候,鞏昌伯府已經鬨過一陣子了。鞏昌伯賀勝利一臉嚴厲的坐在院子內裡的太師椅上,白氏則坐在她的身邊,用帕子擦著眼角的淚珠,滿臉都是粉飾不住的蕉萃之色。賀丁青被雙手反剪著綁了起來,也不知是被甚麼人踹了一腳,固然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式,倒是心不甘情不肯,臉上也掛著猙獰之色。而賀丁青身邊卻還跪著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與賀丁青一樣被人雙手反剪捆綁著,光是那後背漏出來的春/光,都讓人不由得咂舌了。
賀長安不由得咂舌,現在這一齣戲碼,莫不是直接被人在房中逮了個正著?這般光天化日之下,倒是不敷丟人的了。另有,這嬌鶯,應當也有二十三四歲了吧?這麼多年冇有見到過她了,連老太太都咋那僻靜的偏院兒呆的生出了病,她卻還是這般有姿色,可見也是個從一入偏院開端就在冬眠待機的人,現在總算是讓她逮到瞭如許一個機遇,爬上了賀丁青的床。若隻是平常的丫環爬床,鞏昌伯府大可不必如此發兵動眾,充其量把嬌鶯抬做賀丁青的妾也就罷了,但是看著賀勝利和白氏的模樣,這件事情必定不止丫環爬床如許簡樸。
賀長安倒是深知賀丁青的本性,賀丁青此人固然冇甚麼本領,但是膽量確切不小,如果讓他勾搭了陸垣做些甚麼事情,或是被陸垣操縱來當槍使,帶給鞏昌伯府的打擊也小不了。心中的擔憂並冇有因為陸城的安撫而平複多少,連連懇求:“夫君,我們快些回城裡去吧。現在兄長不在家,家內裡父母年紀已經大了,同哥兒又是那樣一個混不吝的,如果把父親母親氣壞了可如何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