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事情,灌了滿肚子水、幾近要滅頂的沈蔚然天然不清楚,但將她救了上來的荔枝以及被荔枝領過來的小宮女小寺人,連帶著簫晟都也很明白。他們到了以後,水裡的人瞬息間就不見了,彷彿平空消逝了普通。在沈蔚然冇有醒之前,簫晟已派人下去那荷花池裡摸索過,並冇有發明甚麼密道之類的東西,非常奇特。
張太醫會心恭敬的施禮辭職,內心鬆下一口氣的同時卻忍不住又歎了一句,淑妃入宮不過月餘時候,已兩次差點兒丟了性命,不幸身為丞相之女,到頭來不過落得如此地步,這宮裡算是越來越不承平了,連帶著做他們這些太醫的也變得非常不好過。
“皇上……”沈蔚然啞著聲音喊了一句,這才發覺嗓子有些疼。想到又得喝好久的藥,沈蔚然感覺萬用心傷,好不輕易撿回小命還要持續遭罪,和天子做的這買賣真是有些虧蝕的感受。
“嗯。”簫晟微抿了嘴,皺了皺眉又馬上鬆開,說,“一向暗藏在水裡的人,尋不到任何蹤跡好似刹時便從那池子裡消逝了,對此淑妃可有甚麼設法?”
簫晟行動輕柔扶著沈蔚然半坐了起來,伸手拿了軟枕替她墊在身後讓她能夠坐得舒暢一些,這才取了一旁小榻上的茶杯,倒了溫水本欲親身喂她,卻不想她天然的接過了茶杯,低頭漸漸的啜吸起來,不時還拿眼偷看他。
隻不想等閒如了沈蔚然的意,簫晟刹時板起一張臉,旋即笑笑,“淑妃不先說出來,朕如何判定這事情是好還是壞,如果不分青紅皂白的隨便包庇,朕豈不就成了昏庸之人了。”語氣聽著像是調侃,可含了威脅之意。
因為前一天落水而受了涼,發熱的跡象冇有好轉,沈蔚然自但是然被免除鳳鸞宮和永福宮存候。身子乏力得很,沈蔚然早膳時分被櫻桃喚醒用了湯藥和早膳,以後又一向睡惠鄰近午膳時候才醒來,總算是舒暢了點兒。
琳琅殿的事情在妃嬪們之間才傳開未幾久,第二日鄰近正中午分,世人又聽聞德妃中毒之事,不由咋舌。德妃一貫獨來獨往,從不靠近誰亦不獲咎誰,身在妃位,又有皇上庇佑,自入宮來從未曾出過事,現下卻……再細細去想,不免感覺,自沈蔚然入宮以來,這後宮便很有些不平靜,當真是不能不說是有些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