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何易卻並不知,加上馮孟安還是還是我行我素,他憤怒之下,又上了一封奏疏。
方嫣此等處境,又那裡敢不聽,是以見到趙承煜,隻叮嚀他好好讀書,重視身材,倒一時也冇甚麼。
“會不會有傷害?”肚子那麼大了,趙佑棠也恐怕出事,那他可對不起趙佑楨了,他想著,側頭看一眼馮憐容,“要不你去趟靖王府?”
馮憐容又問起趙佑楨:“鳳娘過陣子就要生孩子了,如何三殿下還未返來?”
方嫣被廢以後,搬家到乾西的長安宮裡做了道姑,皇太後與她到底有些婆媳交誼,還是在趙佑棠跟前求了情,準很多帶幾個宮人去奉侍,財帛上麵也寬鬆,故而比起此地彆的妃嬪,算是好多了。
母親都不住在坤寧宮了。
“你父親不想仕進了,朕還冇決定,你看……”
趙佑棠道:“正巧碰到大水,一時趕不及,他現在怕也是心急的很。”
畢竟當初,是他升了何易的官,把這事兒交托於他,他還想給何易一次機遇。
以是這些年,她過得很輕鬆。
隻這懲戒還是太重,與那些打入冷宮的妃嬪一樣,出不得門,逛不得園子,家人也見不到,馮憐容搖點頭,可見這兒真比外頭殘暴的多,如果像平凡人家,休書一封還好一些。
卻說馮憐容那兒,孫秀得了皇命,這日就來延祺宮。
孫秀見狀,身子微傾著說道:“方仙姑也是自個兒罪有應得,便是娘娘多得些寵嬖,也是皇上看重娘娘,旁人戀慕不來的,莫說她本是皇後孃娘,氣度更是應寬廣些。”
唐容道:“也是孟安爭氣,在寧縣做得好,不然皇上能升官?相公也是,彆甚麼都感覺因為是容容,再說了,皇後被廢也怪不得容容,我們女兒甚麼樣人,你不體味?上回那些人還不是胡說,幸虧被皇上懲罰了!豈有此理!”
可方嫣放不下孩子,趙承煜對母親俄然的搬離也遭到了驚嚇,他不明白如何這獎懲會那麼重。
鐘嬤嬤老是很輕易憂心,怕這個,怕阿誰,不過也是一心為她。
他在一方鄉縣能做得很好,畢竟底下都是小民,可委以重擔卻不可了,有些人,設法多,能高瞻遠矚,但實際上,真叫他去付諸行動,卻又一定能夠。
馮憐容笑道:“你看看,你隨口一說,便知內心清楚得很,而我呢,並不是這個料子,還是照著皇後孃娘本來的做法。”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冇想到皇上雷厲流行,方嫣到底還是被廢了,住去了乾西。
馮憐容瞧瞧她。
她說完便提彆的事兒,免得馮憐容不好接這話:“娘娘可想好讓妾身做甚麼了?”
馮澄曉得,這內心倒是擔憂,廢後之事剛剛纔過,自家兒子就升官,還做了高官,不曉得彆個兒會如何想呢,馮孟安又喜自作聰明,他恐怕他將來會惹事。
孫秀笑眯眯道:“下棋算得甚麼,不過是玩樂,與管事可差多了,依妾身看,這管事除了會算賬,還得會用人,大到每年各個節禮,小到用的一針一線,哪一樣不消操心,也難怪娘娘勞累。”
孫秀拿著就走了。
因方嫣此人提及來,也不是大奸大惡的,隻是想偏了,瞧她礙眼,行事落空了明智。
“曉得了,嬤嬤。”馮憐容點點頭,笑問道,“我倒是一向忘了問嬤嬤,嬤嬤可想過榮老歸鄉呢?上回放走那些宮人,嬤嬤未曾走,當真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