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謨笑道:“天然買了,就在年熟行裡呢。”
馮憐容伸手給他整整烏髮壓的玉冠,欣喜道:“阿鯉是個大人了,但有句話道,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跟小羊便是年紀再大,母後還是會替你們擔憂。”
不過吃一隻天子親手裹的粽子,也是少有的口福了。
那兄妹兩個每回見麵,不打鬨一番都不成,趙徽妍在院子裡追了好一會兒,趙承衍看她頭髮真要亂了,這才停下來,把一套六個金鈿插她頭上。
到得端五這日,春暉閣也不開課了,趙承衍與趙承謨早早就來坤寧宮,馮憐容見到他們兩個,就叫人拿雄黃酒來。
趙承謨笑道:“哥哥不過是想有個大人樣兒。”
馮憐容從速又給趙承衍耳朵上也塗了點兒,趙承衍急了,拿起雄黃酒,卻不敢衝犯馮憐容,隻往趙承謨臉上塗。
“本來就要做個白米粽子。”趙佑棠打斷她,“你當朕不曉得?”
趙承謨卻不像他,主動微微蹲下身子,讓馮憐容塗抹。
看到一張俊臉伸過來,馮憐容笑眯眯的拿酒悄悄抹在他耳朵鼻子上:“還是阿鯉乖,不似你哥哥,越是長大越是不聽為孃的話了。”
“我已經是了。”趙承謨眨眨眼睛。
趙佑棠不置可否。
馮憐容偷眼一看,笑笑,她就愛吃紅棗的,看來他記得她這個愛好。
當然,他這缺點也是過分了。
稍後趙承煜與靖王府,寧王府的人趕上,一起過來,趙徽妍拉著趙瑜就去了裡間,馮憐容與金氏也有話說,因趙佑楨常不在京裡,金氏便是宮裡常客,這妯娌兩個越來越密切了,跟那兩個蜜斯妹一樣。
實在皇家子孫結婚,多數都是上頭指的,像他這等確切少見,馮憐容這會兒忍不住問趙佑棠:“到底是如何成的,不是都訂婚了?”
趙佑棠是最厥後的,來時就見馮憐容竟然在包粽子,一時倒獵奇:“如何會裹粽子?”
畢竟她長在宮中,不似馮憐容小家碧玉出身,趙徽妍是如同趙佑棠普通,自小就帶著高貴氣的。
趙承謨笑道:“那便擔憂好了,不擔憂,孩兒還會難過呢。”他站直身子,瞅瞅馮憐容頭上戴的石榴花,從袖中摸出一個簪子來,“母後今後都戴這個罷,真花但是會乾枯的。”
他悠悠然:“此事錯在華家,不過張三女人總會受些影響,現三弟去提親,他這等人這等身份,張大人豈會回絕?”
“是啊,妾身在家裡就跟著母親學的,本來覺得忘了。”她拿動手裡的粽子晃一晃道,“這個給皇上吃,放了好些肉,那肉燉了好久,酥軟的很,光就單個吃都好吃呢。”
“那四弟真是如願以償了。”馮憐容感慨,“四弟這事兒行的不正,但華二公子也確非夫君,將來老婆哪兒能當作賭注,便是醉了,嘴巴也得管管牢啊。”
還是閒暇時,趙佑棠與皇太後說的。
可趙承衍本年不肯了,感覺本身頂著這麼高的個子還塗雄黃酒,非常丟臉,那是小孩子才需求做的事情!
“還不是徽妍呢,說要本身包粽子,成果膳房把粽葉送來了,她包了幾個又覺冇意義。”以是她給包辦了。
趙佑棠好笑:“好,那朕就等著吃了。”他坐在中間看,見馮憐容又裹了幾個,倒是手癢,也拿起粽葉來,學著她的模樣做成個兜狀,往裡頭填米,成果一不謹慎填多了,發明餡兒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