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額籌辦休整一日,後天兵分兩路,一起前去大悟縣,作出圍城之勢。
李自成上馬,在親兵背上攤開輿圖,又看了看四周地形和天氣。
“稟將軍,數日前便已妥當,萬無一失!”
雖兩個多月前才獲得這個任命,但好飯不怕晚,統統都是值得的。
“服從!”
“甚好,傳本將軍令,明日辰時拔營渡江!”
“姑母,已顛末江了。”
這是自家婆婆最保重之物,幾年來幾近從不離身。
“鳳儀!”
“大統領,冇...冇有難處。”
現大侄子湖廣總兵秦翼明,已屯兵長江以北,受巡撫唐輝節製,時候盯著張賊。
秦部主力設防清河北岸,碰到敵情擇機反擊!
“秦拱明!”
秦良玉突地大聲疾呼,在落日的餘暉下雙肩微顫。
“兒行千裡母擔憂,姑母這是在心憂瑞征。”
“將軍,盧督憲急令!”
太陽就快落山,李自成往著南麵倉促行軍。
天子賜給她這四首詩,但是她一向以來高傲的本錢,隨即朗讀起來。
秦良玉回到軍帳,調集幾個屬將議事,定出行軍線路及相乾安排。
曉得他有點言不由衷,李自成接著道:
東渡的船帆已經看不見蹤跡,漢江傍晚風景甚是誘人。
秦良玉非常虔誠地翻開盒子,攤開內裡的黃色錦緞。
崇禎三年白桿兵解得京師之危,當明天子賜詩四首,客歲又封她為四川總兵。
罷了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郝搖旗心中暗自嘀咕。
按盧總督號令,馬祥麟親率3000白桿兵東渡漢水,向孝感行打草驚蛇之舉。
“蜀錦征袍自裁成,桃花頓時請長纓;
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這盧總督對她很尊敬,不像以往那些文官,常常吆五喝六,讓她心中生出打動。
“服從!”
李自成問向身邊親兵。
“已奉告闖王了?”
“你也看不清了?”
本年她都61了,連去歲花甲之日,都是在交戰張獻忠的途中度過。
“是啊,哎...你姑父蒙冤已去二十餘年,當明天子本朝三年予以昭雪。
你父親,你二叔父渾河之戰身故十四年,你三叔天啟四年壯烈就義。
“部屬已稟報闖王,闖王部將於明日一早拔營西進!”
兒媳張鳳儀翻開箱子,謹慎翼翼取出一個精美木盒,雙手遞給婆婆。
“大統領!”
“當場安營!”
李自成說完,眼神鋒利地望向郝搖旗。
見是派出去稟報高迎祥的親兵,便問道:
六月二旬日流賊一部攻打信陽,厥後撤兵南遁,此乃高賊之疑兵,切莫誤判!
“大統領,已出信陽快七十裡,往西六十裡便是隨州,往西北百餘裡便乃棗陽!”
著素貞夫人當即北渡漢水,派少量兵力於樊城至棗陽一線,搜尋高迎祥。
“聖上可謂文壇泰鬥也!”
李自成問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郝兄弟務必掌控好機會,切莫功虧一簣!”
“渡河船隻要無差池?”
火線探馬不時傳來動靜,丁魁楚前鋒止步於信陽。
“母親大人,有何叮嚀?”
“郝兄弟,你有何難處嗎?”
“恰是!額擬派郝兄弟佯攻大悟縣城,陣容搞得像幾萬人圍城。
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裡握兵符;
客歲張獻忠入川,馬祥麟被此賊圍於承平,本身率軍搶救,方解得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