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京師與天津就靠徐兄了,明日正辰時清風茶館見!”
真有點思疑大明以往那些短折天子,不是落水就是縱慾、“誤服”藥物之類駕崩,歸正各種奇葩滅亡,有冇有人背後使壞,恐怕隻要老天爺曉得。
“孔兄…來世再見!”
二人不知哭了多久,淚水早已風乾,隻剩下間斷的低聲抽泣。
孔貞運、鄭三俊有些心急,他們巴不得儘快走,對方承諾的事成以後尚書一職底子不敢有那興趣,雖並不曉得他們的詳細行動,但接下來必有驚天動地之舉,得當即去找該找的人。
“嗚嗚嗚...孔某終究悟了,陛下實乃聖君,大明早已病入膏肓,必須大刀闊斧肅除病灶,孔某孟浪了,冇有體味陛下苦心,真是無用啊,嗚嗚嗚...”
孔貞運、鄭三俊驀地發怒,可惜帥不過三秒,隨後又無法地軟下陣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下硬剛冇有任何實際意義。
梁廷棟似笑非笑,有些傲慢地說道。
孔興燮作為北孔全權代表,表達了衍聖公的殷切但願;張縛讚美錢謙益高風亮節,作為東林前輩竟然把最好的位置讓給年青人,本身僅但願入閣便足矣,再次獲得世人喝采。
鄭三俊與孔貞運對望一眼,彷彿都從對方稍縱即逝的眼神中讀懂了甚麼,冇有任何躊躇,放血就放血吧。
這些傢夥平時能夠連一隻雞都不會殺,這番充滿江湖味道的歃血為盟,卻冇有一絲絲慫意。
“一言為定!”
“你...”
“孔兄,那錢牧齋當年連考取進士都要賄賂,此種小人小弟竟然聽之任之,的確豬油蒙心,真該學蕺山先生與東林黨劃清邊界,小弟也悔怨啊...”
“梁廷棟,你無恥...”
仆人將酒罈子翻開,十二個碗一一擺上,徐允禎一把拿起刀子,在手指上劃了一下,幾滴鮮血滴入酒罈內,張縛緊跟厥後,反覆徐允禎的行動。
楊士聰稍作遊移,彷彿下定某種決計,一不謹慎劃傷兩個指頭,嘴角猛地抽了一下,滴出好多滴“熱血”。
“......”
孔貞運擦了擦臉頰,猛地站起家,一副視死如歸。
“孔大人、鄭大人且慢,這幾日得委曲二位了。”
孔貞運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北孔真特麼丟孔家的臉,南孔就算對朝廷不滿,也毫不會做這類肮臟事,怪不恰當初金兵滅北宋,他的先人挑選南遷,而北孔卻遞上降表跪迎金兵,厥後韃子來了又投降蒙元,真特麼令人噁心。
除開孔貞運與鄭三俊,彆的人都暴露鎮靜的神采,二人微微皺眉,刹時強裝笑容,也不曉得在對付甚麼,實在他們內心都是懵懵的。
鄭三俊隨即站起,四隻手果斷地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