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嬤嬤側身微微抬手,做了個 “請” 的姿式,表示至公主入內。
手中的兵器雖緊握在側,卻也隻是做做模樣。
這會子聽聞至公主駕臨,不免手忙腳亂,還望至公主包涵。”
秦嬤嬤見至公主這般大怒模樣,心中雖也微微一凜。
她身後跟著的那些保護,一個個麵露難色。
輕聲說道:“至公主息怒,老奴給您存候了。
同時進步了些音量,朝著殿內喊道:“寶月,還不快去看看三公主可清算安妥了,速請殿下出來驅逐至公主,莫要讓至公主久等。”
全然不顧及本身身為皇家公主應有的風采與涵養。
三公主殿下現在正在殿內,聽聞您前來,心中亦是焦心萬分。
但麵上卻還是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謙虛與平靜。
那聲音鋒利刺耳,劃破長空,驚得枝頭的鳥兒都撲棱棱飛散而去。
既不敢上前勸止至公主這般打動的行動,又深知如此突入三公主府恐會激發事端。
嘴上卻還是不斷:“至公主,您一起前來,想必也累了。
見至公主腳步未動,秦嬤嬤眸子一轉。
瞪大了眼睛,瞋目圓睜地吼道:“你們三公主呢?
秦嬤嬤邊說邊不著陳跡地靠近至公主,以恰到好處的間隔為她悄悄拂去衣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畢竟這是公主之間的紛爭,他們哪敢等閒插手。
一起上,她所過之處,世人紛繁遁藏,仿若她是那來勢洶洶的暴風暴雨。
頭上的珠翠跟著她的法度搖擺碰撞,收回叮叮鐺鐺的聲響,好似她滿腔的肝火都在這喧鬨聲中宣泄而出。
現在在她心中,唯有那滿腔的肝火亟待宣泄。
讓三公主為她的所作所為支出代價,看今後誰還敢小瞧我、獲咎我!
秦嬤嬤剛要開口施禮問安,至公主卻猛地一揚手,將手中的絲帕狠狠甩在地上。
秦嬤嬤邊說餘光邊瞥見至公主的神采,雖仍有疑慮,但眼中似有一絲躊躇閃過。
至公主一起行來,路過的石牆、石柱,那些雕鏤精彩的斑紋彷彿都在無聲地見證著她現在的失態。
本日就算是父皇來了,本宮也有理有據,非得把這事兒鬨個天翻地覆。
至公主還是柳眉倒豎,眼中儘是思疑。
一隻手指著秦嬤嬤,指尖因為氣憤而微微顫抖。
這殿內早已備下了您平日愛好的香茗,是本年新貢的上等茶葉,芬芳芳香,最是能解乏安神。
眼神裡儘是體貼與惶恐,卻又不著陳跡地將至公主的重視力引向她經心籌辦的遁辭:“本日府中諸事龐大,先是有為白叟家到訪,為著家中孫女的事兒悲傷落淚,三公主忙著安撫,破鈔了很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