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兒,看你這模樣,身子大好了?”高適迎著他們倆走了過來,“延寵兄弟,不消急著送我了。並且相反,怕是為兄要給mm和妹夫送行了。不過不急,等嘯兒身材再好些解纜也不遲。”
“寵哥,咱家還是老模樣。”她任由李延寵拉著她的手,輕聲說道,彷彿這7年來她從未分開過,未分開這個家,更未分開過這個男人。
楊心怡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對高適將要分開的不捨,也有由高適勾起的對安慶緒的思念。這七年,高適和安慶緒對她的助力與體貼難分伯仲,是這兩個男人,成績了現在的楊嘯,使她成為了一名上馬能戰的女將軍,也成績她完成了從羔羊到雄鷹的演變。
“想甚麼?想嫁給李延寵大王啊,她已經打敗李雅馨了,很快就實現慾望了。”哥舒奇茂不解地問,“以是我們纔要送她出嫁的禮品啊。”
“心怡,不是變,是生長。經曆了這麼多,我們都生長了。如果當初我有現在的膽識與擔負,我就不會與你有那樣的生離死彆了。哦,心怡,如果換成現在的你,也不會像當初那樣任人宰割了。”李延寵給楊心怡梳好了頭,拿來鏡子讓她照。
楊心怡的臉上也暴露高興的神采。
“切,就不叫你哥,看你敢不奉告我。”哥舒奇茂實際內心已經想好了,如果田豐還不奉告他,他再叫他一聲哥。
“真都雅,我們去送送兄長吧。”楊心怡直接換好衣服,挽著李延寵的胳膊出來。
楊心怡和李延寵上路了,她還想順道去看看當年遠嫁時本身在虛池驛屏風上題寫的那首悲情詩句。現在時過境遷,她不但不再抱怨運氣不公,並且更加曉得珍惜這特彆的緣分,冇有那首悲慘的詩句,就不會有現在暖和的表情。
“心怡,我是在洛陽等著你時看過路的美女,就想,你若梳那樣時髦的髮型,必然比她們都都雅,就偷偷地在內心揣摩。你這幾天睡著,我就悄悄玩弄你的頭髮,冇想到第一次真正給你梳,還真梳得不賴。你看,我是不是心靈手巧啊?”李延寵說著,又在她的鬢邊戴上一朵小花。
“咳,說你小不懂事吧?你咋就不懂姐姐的心呢?姐姐現在最想殺史思明,給‘皇上’報仇。不然,她是不會放心出嫁的。”田豐說。
“寵哥,我是不是變了?不再像疇昔的楊心怡了?你還能風俗我嗎?”她不由昂首問他。
“小茂,姐姐不是要嫁給李延寵大王了嗎?我們得送姐姐一件像樣的新婚大禮啊。我有了設法,你情願插手嗎?”是田豐,他現在也曉得了“李重新”將軍的“奶名”,也跟著楊心怡叫他小茂。
“是啊,兄長。”李延寵也接過話去,“快些娶嫂嫂進門,到時候你們的寶寶和我們的寶寶一起出世。”
這話把李延寵和楊心怡都說愣住了。
“是啊,我也想送姐姐一樣禮品,正憂愁送甚麼呢?我的俸祿倒是都存著,買樣貴重的大禮也夠了,但是不曉得買甚麼,特彆現在長安、洛陽都在兵戈,去買也不便利。再說我是甲士,也不能告假跑那麼遠專門買禮品去啊。”哥舒奇茂難堪地說。
高適,曾同她一起走來,她的複仇迴歸之路,幾近都有他的幫手與伴隨。這七年來,若不是有高適,她也不會從一點武功冇有的荏弱女子,生長為劍術高超的武將;若冇有這位兄長,她也不會那麼多次地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