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許大娘不等許老蔫兒答話,就霸道地插嘴,如果讓王大本事把老頭子給壓服了,她今兒不白折騰了麼?
和老伴兒對視了一眼,果不其然許大娘神采也欠都雅。看來倆人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戲,真是冇法兒唱下去了。
“那這麼地,你去接去,我明天早晨和你姐在家陪著二老。你看行不?”許老邁哪會看不出小舅子想啥,主動提出留下陪嶽父嶽母。
但是她這氣勢挺足,攆得許老蔫兒兩口兒捧首鼠竄的,還冇等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王蘭攆出了王家的院子。
王樹全看他誠懇巴交的姐夫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好再板著臉,畢竟確切姐姐姐夫不至於這麼坑本身,指定是不知情。冇看姐姐都讓人捆到倉房鎖起來了麼?
可週景珍是周家獨一的女人,天然是掌上明珠普通。從小爹孃庇護著長大,上麵兩個哥哥,底下一個弟弟,都對她是心疼有加。
“好了,蘭子,你也彆哭了。這事兒啊,你要事前知情你必定不能這麼乾。隻是這今後啊,再不能這麼冇心眼兒啦。”王大本事也是疼閨女的,看王蘭哭的這麼悲傷也不好再說她甚麼。
“親家,這事兒,你看,小目不能白……”許老蔫兒吞吞吐吐的,言下之意竟然還是不想鬆口。這可真是假誠懇人蔫兒主張呀。
“我們老王家哪兒對不起你們啦?你們這麼禍害我們!我跟你們拚啦!不過啦!”王蘭多少還是有點明智的,以是嘴上喊著,手裡的棒子根基上也都不是真往公婆身上打的。
看出他們的害怕,王大本事暗自對勁。找自家費事,也不看看馬王爺三隻眼。
想來想去,就感覺許家人真是夠嗆,想的這都是些甚麼損招兒?缺德帶冒煙兒的!
“姐夫,你和我姐既然都不知情,我指定不能遷怒。我就是擔憂我媳婦和凱凱,娘倆氣呼呼的必定是回孃家了。”王樹全實在很想頓時就去梨樹屯接,但是又怕今兒早晨許家人再出甚麼幺蛾子,光留下爹孃在家他不放心。
這個工夫,王蘭領著她丈夫來了。一起王蘭也是直抹眼淚,她都冇想到她的公婆能這麼對待她。操縱她的美意,坑她弟弟,還怕她壞了他們的功德,把她綁了塞住嘴,鎖在自家倉房裡。
王大本事佳耦,加上王樹全都瞪大眼睛看王蘭這一出。平時王蘭固然脾氣急,但是向來冇這麼惡妻過,揮著大棒子攆得公婆遙哪跑,這也太彪了?
看到許家的一大師子都在孃家院裡杵著,王蘭就氣不打一出來,順手抽了柴火垛上的棒子就揮著衝進院兒。
王大本事瞅了瞅許家這兩口兒,看來他們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臉不要了也得刮自家一層皮唄?
果不其然,許老蔫兒一聽周家,心上就一緊。對呀,光想著逼著王家領受了小目,可忘了那王樹全的媳婦周景珍孃家不是好惹的呀。
明天過後,她可咋麵對弟弟和弟妹啊?
王樹全想了想,抻頭問他爹王大本事:“爹,我姐和我姐夫明天擱家住,我上梨樹屯接景珍娘倆成不?她氣呼呼走的,我怕她氣個好歹的。”
“老蔫兒,該說的,我都說明白了。你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愛哪兒告哪兒告吧,我家兒媳婦可已經回孃家去了,老周家甚麼人不消我多說。我看明兒就得找上門,比及阿誰時候,我看你們就是想抽身也難了!”王大本事道道多了去了,腦筋一轉,就把二端家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