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二舅,二舅媽?”二端發明她這麼大的人杵在沙發邊兒上,他倆愣是連瞅都冇瞅一眼。
一邊兒吃完冰糕老誠懇實玩寵物蛋的櫻桃嘟著嘴說:“姥,等下用飯你給我單盛一碗菜吧,我搶不過我二舅媽。”
要說他倆,作啊,鬨啊,都是為了他們的寶貝兒子。宏傑讀書不可,可不就很多給他攢下點家底兒,將來才氣把日子過舒坦了麼?
“姥,這可有點不像您了啊。我姥爺蕭灑隨便,您但是眼裡不揉沙子的。我二舅這是咋回事?”二端今兒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得整明白為啥二舅和二舅媽要賴在這裡不走。
她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逗得姥姥和姐姐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飯桌上橫掃千軍的二舅媽是櫻桃的夢靨。
二端領著櫻桃上了姥爺姥姥家,開門的是姥姥,見著二端頓時眉開眼笑的。
每次二端回故鄉,看到宏傑表哥吃得圓滾滾的身子,再看看二舅和二舅媽因為勞累而渾身病痛卻捨不得錢治病的環境,她都忍不住感喟。
不過二端到底還是低估了二舅和二舅媽對兒子的愛,隔了兩年再回故鄉,她就發明二舅媽的病情更嚴峻的,竟冇有涓滴好轉的跡象。
然後姥姥就開端給二端叨咕這段時候產生的事兒,二端越聽神采越丟臉,這都甚麼事兒啊。姥爺姥姥也是的,怕給小姨丟人,那就找她爸啊。如何也不能把二舅和二舅媽倆個活祖宗供在家裡吧?
“那是宏傑表哥參軍去了,不然你連菜湯都吃不上。”二端想想跟二舅媽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宏傑表哥,就一陣顫抖,這母子倆如果在一張桌上用飯,彆人根基都吃不飽。
在屋裡和櫻桃對了半天詞兒,櫻桃忽閃著黑漆漆的眸子,當真把姐姐教她說的詞兒說了一遍,一字不差,二端對勁又放心。
“你姥爺出去找人下棋去了,不樂意瞅他倆。”姥姥拉著二端的手,捏了捏,擺佈看了看,看二端冇有瘦,精力頭也足,就對勁地放下心來。
“端端來啦?”二舅分神看了二端一眼,然後目光就轉回電視上去了。二舅媽竟然隻是點點頭,連個眼神兒也冇給二端。
姥爺姥姥可不是那種冇有原則的長輩,不成能去滿足宏傑這類在理的要求。一來二去,宏傑表哥跟爺爺奶奶也就不親了,愈發的冷淡了。來由不過是感覺他們摳搜,不給他零費錢。
麵對她的題目,二舅媽支支吾吾的。
“隱士自有奇策。”二端故作高深狀,暫不流露打算。
厥後二端從大姨家表姐全海棠嘴裡得知,二舅媽竟然把她寄來治病的入口藥,折價賣給了收藥的藥估客!換了錢,仍然去補助她那寶貝大兒子。
姥姥給倆外孫女兒拿了倆冰糕吃,這天兒挺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