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賀氏氣得不輕。
不過就算不是真的,但這類話被她們當主子的聽到,太太會不會……
薑照道:“我爹的信?你想送就能送嗎,彷彿並不在你手上吧。”
她真恨不得上去撕了這丫頭,可想歸想,她的身子卻還坐在地上,即便有李嬤嬤死力攙扶也冇法立即起來,摔得太疼了。
疼痛略減輕一些,賀氏終究在李嬤嬤的幫忙下勉強站起,伸手就要去搶薑照手裡的信。
賀氏當即撕了手中拿的另一封。薑照笑道:“撕了麵前的管用麼?我說過另有很多……哎,你也彆想再脫手,我和我家太太如果在你這裡少了一根寒毛,明日那些信就會被人送到緝事堂衙門裡,不信你嚐嚐。”
變戲法似的,薑照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抖開,還是是薑駟的筆跡。收信人寫的是付先生大名,和唐國公府四管家朱富手裡的信一樣。
她煩躁揮揮手,“都給我滾!誰也不準胡說一個字!”
薑照冷冷看著摔得太重一時起不來的賀氏:“何必脫手?動也冇用。你便打死我在這裡,另有十幾封信流落在外。”
“是我誣告麼?”薑照一語雙關,“你跌得重,是因為你先對彆民氣胸不軌。”
“甚麼?!”薑照猶未說完,賀氏已經勃然變色。
“大太太,我們此次來,是有一事難堪想請你參詳。你看,”她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抖開,“……關於你家老爺串連川南亂匪的事情,該如何措置纔好?”
四周丫環個個低頭,恨不得立即消逝。四女人嘴裡的話真是太聳人聽聞,川南是甚麼處所?亂匪舉旗造反的處所!老爺竟然和那邊勾連?這不是要砍頭掉腦袋的事麼。必定不是真的,必定不是,每小我內心都在默唸。
程氏尚將來得及反應,後知後覺握緊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還未出聲禁止,那邊薑照已經偏頭躲疇昔了。程氏賀氏連帶李嬤嬤全都冇看清她是如何躲過的,但是隻聽轟然悶響,她好端端還是坐在椅子裡,而賀氏,卻因用力過甚一下子栽倒在地,撞翻了中間的小方幾。
薑照把手裡信紙抖落幾下,紙張刷刷地響,“你家老爺和川南來往的信在這裡,除了這封另有不下十封,現下被故意人得去了,恐怕要對我們薑家倒黴。你固然各式逼迫我們,但全族同氣連枝,我們也怕被你們這房扳連,以是說,你看,這件事如何辦呢?”
信是唐國公府的朱富獲得的,也是朱富拿著的,向來冇有交到長房手上,這一點薑照早已在宿世查得一清二楚。
賀氏一巴掌朝薑照揮疇昔,手掌帶風,狠狠的。
薑照此時很欣喜。因為自她把信拿出來,賀氏就主動被她帶入坑裡了,完整冇有思疑函件真偽,可見這信捏造很多麼逼真。
“看來大太太您是想讓很多人曉得秘事了?”
“搶了也冇用。”薑照蓮裙微動,提著信走到程氏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