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頭,話可不能這麼說……”他扶了扶額頭作衰弱狀,咳嗽兩聲,出聲辯駁。
“嗬嗬,四丫頭真是……口齒聰明。”
薑老夫人用柺杖重重頓兩下地,“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用。薑家總還是大族,不能學小戶人家的粗鄙,一家子吵翻天。本日把幾位族老請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把事情分辯明白罷了,聽了方纔的話,想必各位心中已經有譜,誰是誰非有了衡量。來日回到宗族裡,不要聽信流言讒言,指責我們這房就夠了。”
“四嬸方向她們說話……”
他曉得幾個老頭子必然不會在這類事上扯謊,說不定另有坦白的冇交代的。可這些前提,除了要除名是他親身提出來的,其他全都一概不知,想是賀氏本身補上去的。
“二嫂,這……”
薑駟從速捂著嘴連續咳嗽好幾聲,扶著中間主子衰弱坐著,暴露痛苦模樣。
錯誤全推給侯府了。
的確笨拙。
“若分歧意,就由我們幾個主持,開宗祠請先人,把老三教養後代失德、導致家風廢弛的罪惡記在宗族大事譜上。”
五個老頭接踵交代,一條條交代出來,越說越離譜,冇一小我敢和薑駟對視。
他方纔一時活力,倒忘了裝病了。
幾個族老還是頭回傳聞,不由麵麵相覷,感受這一趟來樂康彷彿是被多多極少坑了一把。侍郎府鬨出這等爛攤子,憑甚麼給點銀錢就要讓他們擺平?
這些鄉間本籍裡住著的故鄉夥們,藉著樂康城兩房以及其他幾位在外仕進的族人的勢,在本地皆算一號人物,走到那裡都被人尊著敬著。之前薑駟未曾發財的時候,他們滿是“老邁”、“老邁媳婦”這麼叫。厥後薑駟官路亨通,一天比一天位高權重,這些人也垂垂轉了風向,自但是然把稱呼改成了“侍郎”、“賀夫人”。
又把幾個老頭說得各有考慮,心機扭捏。唐國公府他們天然曉得,侯府真獲咎了唐國公府嗎?三丫頭真的跟了朱家公子?早知如此,本日不管如何他們也不該跟著二老太過分來。如果侍郎府和唐國公府有了乾係,薑駟權勢更大,今後……
薑駟皺眉忍著氣,“四嬸那裡話,我向來對長輩都是恭敬有加,四嬸剛纔闖進內院打人,我不也是任由您老打了。”
這……大師相互看看,都有越來越迷惑的感受,感覺有太多事出乎料想了,樂康這裡的確是泥潭,他們底子就不該陷出去。
“原是消解曲解。”薑老夫人笑了,“那你說說,我們兩邊有何曲解?”
“還需方向麼?”薑照再次打斷薑駟,“事情明擺著,四祖母還給您留著麵子,冇問您如何把未出閣的女兒送到貴門少爺車上呢!當日三姐姐和朱少爺同車而坐,批示主子打砸人家宅院,四周住民但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天城裡流言說侍郎府蜜斯跟男人跑了,您不曉得?”
把薑駟氣得火氣更衝。他在宗族裡被人捧慣了,這些年早已聽不得重話,這半日憋了好久終因而忍不住了,“兩位嬸子這般議我罵我,隻不知我到底做了甚麼事,惹你們大動肝火。我薑駟為官多年問心無愧,在外在家都未曾屈辱先人,你們本日非要發兵動眾打上門來,我倒要聽聽你們高論!不然就算我是長輩,少不得也衝要犯一下,和你們算一算毀我名聲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