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聽老夫人提及，才曉得賀氏連後街失火那件事都吐了口，說是底下一個挾恨的侯府家仆結合郭姨娘部下人乾的，她已經把郭姨娘關了禁閉，隨時能夠給侯府送來贖罪。

老夫人道：“女孩子家心術不正，她是該當此報。”

薑照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聽過了，隔著紗窗往外一看，皺眉想了想，才恍忽想起來。

“哦對，上回他說過，是叫來寶來著，女人記起了冇？”夷則轉頭看薑照。

杜嬤嬤道：“大老爺跟前的丫環小妾向來爭得短長，樂康城裡如此，都城一定消停。三女人未嫁之身跟朱家二少爺有私，京裡那幾個姨娘不定如何對待她呢，依我看，這無端驚馬不必然是不測，有甚麼蹊蹺也說不定。”

老夫人道：“北宅那一窩東西，連帶郭姨娘在內冇一個好的，要說拿她當替罪羊也不冤。當年冇分府的時候，整日看著她們妻妾間烏煙瘴氣地鬨，不知壞了多少出世未出世的孩子，真真作孽！”

跟車的夷則也湊頭瞅，一瞅就咦了一聲，“女人，是阿誰傢夥，您還記不記得啦？上回在茶館裡您不是叫蔣徒弟揍了一個姓趙的嗎，這不是姓趙的部下嗎。”

薑照道：“搬郭姨娘出來，說的不信，聽的也不信，不過是他們給個認罪的態度罷了。用認的這些罪，想換我們放侍郎大人一馬。這點臨時放開非論，隻是有一樣，既然郭姨娘被賀氏頂了出來，想必――薑芙齡在都城的日子不好過。”

薑照悄悄笑笑，本身不脫手，等著神靈來救可就晚了。天下人那麼多，神靈才幾個，那裡管得過來呢？這一世北宅的各種不快意，還不都是己方先發製人的成果。

祝壽和來寶從速搶先恐後交代，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冇甚麼邏輯，但一通下來總算把後果結果交代了個大抵。

連翠翹都不信這等胡話，閒談時笑著群情：“郭姨娘跟我們無冤無仇的，不過是前次我們女人和三女人牴觸一下罷了，她有幾個膽量放火燒咱家？大太太找替罪羊，也不知找個能讓人佩服的。”

言語間非常齒冷。

厥後杜嬤嬤從北宅二房那邊得了信，才曉得薑芙齡在都城侍郎府裡住著，有天出門去上香，路上拉車的馬驚了，她摔出車外斷了腿，等被人救起來，命是保住了，腿也請太醫接上了，但恐怕會落下殘疾，這時節正躺在床上養傷呢。薑駟在外頭忙得焦頭爛額，府裡幾個姨娘對她不上心，傳聞每日吃藥都不能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