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露氣得全部身子都在顫抖:“你無恥,清楚是你逼迫我的!若不是你,我如何會來這裡!”
想到此處,她更是心焦不已,拔下頭上的釵環便要分開,王承安卻俄然開口:“慢著!誰準你分開了?”
二人吵得不成開交,外間的齊峰聞聲了動靜,心中更是迷惑,名譽再大的伶人也不會同班主吵得這般短長,更何況方纔下台之人瞧著底子就是內行,並且與他對視今後便摔了一跤,還掩住了麵孔,恐怕他看普通,這事過分詭異,他必必要一探究竟。
侍從卻底子不睬會她,隻瞧著一旁的王承安,等候他叮嚀。王承安戲謔地一笑:“如何?莫非是有人瞧上了我們露兒,想費錢捧著不成?”
陳露底子偶然與他夾纏,偏過甚想對策,不知齊峰到底認冇認出她來,如果冇認出來天然皆大歡樂,但如果他瞧出來又將此事奉告了李菖,隻怕她便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陳露將麵孔埋進袖中,底子不敢昂首,的確想將王承安斬成八段才解恨,若不是他非要如此,如何會被人撞見!何況此人還是剛結了梁子的齊峰,他若認出了本身,定會毫不躊躇地奉告李菖!
王承安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緩緩道:“哦?那你說說,我是用甚麼威脅你的?”
陳露咬牙切齒看向他,他卻神采不改,略略回過甚去:“您覺得呢?”齊峰瞧著二人一副不清不楚的模樣,想著陳露如何也不敢這般膽小妄為,再加上如何都看不清那人,因而拱了拱手道:“是鄙人冒昧了,抱愧……”
她聞言一怔,怪不得他冇事人普通,本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陳露咬牙道:“你彆覺得拿住了我的把柄,如果逼急了我,又有甚麼說不得……”
說著便塞給了女童一袋銀子,輕聲道:“還請女人行個便利,讓我出來吧。”女童毫不躊躇地將荷包還給了他,木然點頭道:“班主不準我們收旁人的銀錢,已經有人出來通傳了,客人請稍侯。”
王承安緩緩一笑,氣定神閒地看向她:“我有的是證據,如何能說是信口雌黃呢?”
陳露悚然一驚,果不其然,齊峰身為恭王府的管家,如何會那般不靈敏?一麵對侍從道:“毫不能叫他出去!現下就將他趕走!快!”
正如陳露所想,齊峰的確起了狐疑,站起家子向台上張望著,此人他絕對見過,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是在那邊……
台下響起一片鼓譟聲,誰都冇推測這齣戲竟這般出色,她順勢捂住了麵孔,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王承安見狀,不由笑得前仰後合,他處心積慮,就是為了有一日瞥見陳露受製於人的慘狀,現在終究得見,如何能不鎮靜?
齊峰見狀,也隻得收起了銀子,不斷地朝裡間張望,聽著動靜越來越大,那女聲格外鋒利,彷彿極其熟諳……他想了好久,那日陳露在門前怒斥他的話俄然從腦中閃過,那語氣與嗓音竟與此品德外類似,莫非此人就是恭王府的側妃陳露不成?
陳露恨恨盯著他道:“王承安!那人是恭王府的管家!如果叫他發明瞭,你我都離死不遠了!”他漫不經心道:“這與我何乾?清楚是你自甘輕賤,跑來當這下九流的伶人,即便是被五殿下發明瞭,也隻是你的事。”
王承安終究賞識夠了她的狼狽模樣,揮了揮手,叫幾人上前將她帶下台,陳露用帕子掩住麵孔,倉促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