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夢話？”李晟麵色不豫道:“你說的這些，莫非本殿下本身查不出來？”

趙芸行至他麵前，目光裡儘是深沉的傾慕:“臣女不要旁的，隻要殿下讓臣女入府，做您的正妃便可。”

幾人麵麵相覷，侍衛眸光一閃，低聲道:“獲咎了，公主殿下。”因而幾人繞過了她，用佩劍指著一群乞丐，逼迫他們走出城門。

“李菖……”她神情淡然:“他還真是半點都不放鬆……”瞧了瞧一旁驚駭的東胡流民，她朗聲道:“將這些人放了。”

李晟淡然看著四周的一眾宮人，低聲嗬叱道:“還不快退開！莫非真等著本殿下脫手？”

數九寒天，端陽王城當中不知何時湧進了一批外族之人，個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冇人聽得懂他們說的話，每日都在街邊乞討。

“恰是。”她望住李晟的雙眼，嗓音溫和:“臣女幼時走失，流落江浙，幸為殿下所救，而後被父親認出，接回了府中。”

榮錦卻一把將他推開，蹲在幾個乞丐麵前，用旁人聽不懂的話，與他們扳談了起來，半晌以後站起了身來，叮嚀道:“給他們些銀子，車上有吃食，都分給他們。”

侍衛一見是公主府的車架，她又一身宮服，氣度不凡，猜出了她的身份後立即施禮道:“見過榮錦公主，部屬們是奉五殿下的號令，將這群乞丐擯除出城門。”

“殿下。”趙芸眼中瑩瑩有淚:“但是您與臣女在郡守府之時，出則同車，入則同居，那般要好，現在臣女不過是變了個身份，您為何就這般冷酷？您還為了臣女一句話，便與和安縣主斷絕了來往，您都忘了嗎……”

李晟淡淡道:“不必了。趙蜜斯救本殿下一命，本殿下投桃報李，你我已經兩不相欠，今後也無需再見了。”

第156章 故交

侍衛低低道:“榮錦公主，這些隻是流民，螻蟻普通，您為何非要為了這些人與殿下難堪？”

合法宮人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門口處呈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緩緩走了出去，世人皆被她的仙顏震驚，不自發讓開一條路。

是日，榮錦從宮中返來，因與天子有些爭論，心氣不順，坐在馬車裡生悶氣。

榮錦氣惱地靠在軟墊之上，心煩意亂地聽著車伕的吼怒聲，另有乞丐的哭聲，像是在要求普通，俄然，榮錦一頓，仔諦聽了半晌，隨即立即翻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蕭貴妃笑道:“本來你們竟是瞭解的，真是緣分使然。”趙芸麵上帶著得體的含笑:“恰是，若不是殿下互助，臣女現在還是個侍婢。”

李晟看著她，一字一頓:“既然是你，本殿下也就少費些口舌。和安縣主是本殿下放在心上的人，其他旁人都是過眼雲煙，你就彆再剛強了。”

蕭貴妃被他語氣當中的戾氣震驚當場，手指顫抖著道:“你……你……晟兒，你當真要與母妃翻臉不成？”

她緩緩行至李晟麵前，盈盈下拜:“趙芸拜見七殿下。”李晟神情龐大地盯著她，好久才道:“墨萱？”

正如她所料，李晟頓住了腳，好久，緩緩回過身來道:“要甚麼前提，你才肯說出來？”

說完便要分開，趙芸俄然用隻要他二人能聞聲的聲音道:“殿下，如果臣女曉得，郭盛郭大人中了甚麼樣的毒，又該如何解毒，以及……何人與索月公主同謀，侵犯和安縣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