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我們出來吧!李賬房將這兒清算一下!”望著散去的人群和被縛押走的肇事者,甄鈺心中長長舒了口氣。
“是我的馬車受了驚,幸虧甄公子救了我。現在車伕清算馬車去車行補綴去了,甄公子帶我過來歇一歇,鈺兒,真是費事你們了!”萱娘忍著疼痛向甄鈺笑了笑。
“舉手之勞罷了,你們呀,也不消謝我!”楊九娘擺擺手,然後又向甄鈺笑道:“我今兒就這麼出來隨便逛逛,冇想到又碰上了你,嗬嗬,阿鈺,我們還真是有緣!”
那男人一怔,悻悻然收回了手,瞥了眼滿臉詫異興味群情紛繁等著看戲的圍觀大眾一眼,恍然大悟嘲笑道:“本來玉霞記背後有奉國將軍撐腰,難怪,難怪!既然如此我們兄弟也不敢再說甚麼了,先前統統就當是曲解一場,請少店主莫怪,請將軍夫人大人大量,饒了小人等吧!我們走!”
“這都是延曲忽視了,二女人放心,轉頭奴婢會將本日之事奉告給他,下次必然不會再產生這類事情!”錦心非常慚愧,又向楊九娘福了一福:“多謝夫人脫手互助!”
“是,少店主!”伴計們巴不得一聲,奔入後堂拿繩索。那三人見機不妙正欲逃脫,被楊九孃的丫環悄悄巧巧清算了,在地上跌做一團,引得世人轟笑不已。
“這――”甄鈺一怔,冇想到楊九娘會提出這個,一時候非常躊躇不曉得該不該收下。
“不、不消,身上隻是碰了一點兒,不礙事的。”甄克善還冇說話,辛萱娘倉猝出聲禁止。聲音雖慌亂,語氣卻非常果斷。
“二哥哥!你如何――”甄鈺才方纔叫了甄克善一聲,還冇來得及問出來,但見甄克善扶著的女子鮮明便是左宰府的辛萱娘,萱娘身邊隻跟著一個貼身丫頭名兒。
楊九娘也嗬嗬笑了笑,抬手理了理鬢角碎髮,揚眉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過幾日我挑兩個好的送到尚書府!”
“錦心、蓮子,快幫手扶辛女人出來!”甄鈺忙叮嚀一聲。萱娘身上衣裳褶皺很多,髮髻也微微有一點兒混亂,走路一拐一拐看起來是受了傷,微微蹙起的眉間和咬得血紅的唇明示著她現在蒙受的痛苦。
“我本來說的就是真的啊!”甄鈺“撲哧”一笑。
“你不介懷就好!我此人有甚麼說甚麼,聽甚麼當甚麼真!你既說了不介懷,我可就當真了啊!”楊九娘又安然笑道。
進了後堂,錦心斟上茶來,甄鈺笑著請楊九娘坐下,親身奉茶給楊九娘。甄鈺還冇來得及開口問楊九娘如何這麼巧剛好趕上,楊九娘已經好好的嗔了她一眼,點頭數落道:“阿鈺你也是的,出門在外如何也不帶幾個得力的下人呢!你如許呀,碰上那不知好歹的不是要虧損?”
“嗬嗬,今兒玉霞記倒是熱烈!”甄鈺一昂首看到楊九娘也跟了出來,楊九娘笑吟吟向辛萱娘、甄克善點了點頭算是號召,向甄鈺笑道:“阿鈺,你們先忙,我再去逛逛!”
“嗯!”甄鈺揚起臉,向楊九娘暴露大大的笑容,兩人相視一笑。
甄鈺已經撿起被那男人扔在地上的衣裳,將衣裳裡子翻出,指著衣裳下襬某處縫合處朗聲說道:“我們玉霞記縫製的統統衣裳,在這一處都縫著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布角,上印有玉霞記的特有標示,但是這件衣裳上卻冇有,以是我鑒定這必不是玉霞記所出。大師家裡如果有玉霞記的衣裳,回家固然查抄是否如我所言!我們玉霞記一向來規端方矩做買賣。向來冇做過以次充好的活動,信賴大師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會被奸滑小人所利誘!至於這三小我,不知懷著何種目標前來砸場子,我決定交給官府秉公措置!何零,拿繩索將他們綁了帶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