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張紙，弄好墨以後，說道：“來，我看看你的字，如何？”

“哦？”楚紫嫣問道：“這話如何講？”

“還行。”

“唉，表妹，你統共寫了十六個字，卻錯了十個字。”

“哦。”

顧元苗先用右手寫了一遍，又用左手寫了一遍。

顧元苗笑了，道：“我隻是在試罷了？”

“表姐，您看我這字寫得如何了？”

“歡愉一些，誰都想過得歡愉一些，但是很難啊。”楚紫嫣想著，能夠這天底下的人，都想要這個歡愉。但是，誰又能是真正歡愉的呢？

“就寫這五個？”

“好。”

“你不是說要看本身能吃多少苦嗎？來吧。”

“表姐，你是為甚麼要學這些東西呢？”楚紫嫣指著牆上掛著的琵琶，另有桌上擺著的瑤琴，掃了一眼外間放著的棋譜，問道：“這些東西，學起來那麼古板，你是如何對峙下來的呢？”

楚紫嫣又寫了一遍，這回的字，經已經很像字帖上的模樣了。

“哦。”楚紫嫣很當真地照著上頭的字帖寫，“學而時習之……”

“哪個是最不像的。”

顧元苗看著楚紫嫣的神采很敬愛，捏了捏她的麵龐說道：“我隻是個凡人，一輩子能活多少年，我也不曉得。我想讓我這平生，都過得歡愉一些。”

“練到甚麼時候？”

“哦。”楚紫嫣翻開字帖，剛寫了五個字，就被喊住了。

“字？還是算了吧。”楚紫嫣活了兩世，她寫字的次數都很有限，都是丫頭們代筆的。

“你剛纔看了論語，就寫論語裡頭的話吧。”

那陣子，是有些心煩，睡又睡不著，醒了又不曉得做些甚麼。剛好有一曲子很諳練了，就拿出來琴練著。實在，隻是想讓腦袋歇歇罷了。”

楚紫嫣本身說：“我還是再練練吧。”

顧元苗愣了一下，壞笑道：“好。”

論語裡最熟諳的，也就是剛開端的“學而時習之……”

“再看一遍。”顧元苗又翻開字帖，指著她的字，說道：“你寫的這些字裡，哪個是和字帖最像的。”

顧元苗笑了，她說道：“隻要你不自討苦吃，那便能夠歡愉啊。”

“之。”

“表妹，這個苦不苦？”

這麼個才女，楚紫嫣感覺，她這輩子，還是算了吧……

“這……，比之前是好多了。”

楚紫嫣聽了以後，更胡塗了。

楚紫嫣看著表姐遞過來的筆，硬著頭皮地接了過來，然後提筆要寫的時候，愣住了，問道：“表姐，寫甚麼啊？”

楚紫嫣當真地想了一會，說道：“我再寫寫吧。”

“那是靠興趣嗎？”

顧元苗說道：“說到底，瑤琴另有琵琶的入門，都是講究指法的諳練度罷了。有了諳練度，才氣夠和彆人比拚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