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浮氣躁之際,外頭傳來心丹的聲音,說是杜子衿求見他。
最後,他看著杜子衿說道,“此事我會先派人出去覈實你所說的那些,若失實,我自會抓住機遇,有勞太子妃操心替我籌算了。”
“請出去吧,本宮醒著。”不敢再多加遊移,太子這回真是冇有機遇擺譜了,忙不迭的出聲叮嚀。
太子心中對顧傾城有慚愧,對於她刺傷本身一事不是不能諒解,又逢此事被捅破,顧傾城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他也曾想過如何的妥當安設這個女子。
太子見杜子衿無緣無端舊事重提,心中有些不悅,又聽她欲言又止,就下認識朝她望去,冷冷道。“你特地跑到我跟前,到底想要說甚麼?”
“那日妾身去皇覺寺有幸見得顧姐姐一麵,聽聞她非常擔憂太子,也是非常悔怨傷了你。”杜子衿說著,看了目露思疑的太子一眼,才持續說下去,“隻是當時太子的傷情還未好轉,經此一事不管是陣容還是身心都是跌落穀底,便不敢冒然跟太子提起顧姐姐。現在太子一每天好起來,便遲疑著跟太子說這一番話,本日是端五,可要派人去瞧瞧顧姐姐?”
但是轉念一想,這丫頭比他還倔,如果這個時候觸怒了她,她調頭歸去,他不曉得還要等多少個十天賦氣把她等來。
就等冇獲得迴應的心丹帶著一絲竊喜輕聲詰問,“殿下但是在歇息?要不奴婢讓太子妃晚點時候再過來……”說完竟是自說自話籌辦出去回了杜子衿。
“殿下,太子妃在門外求見?”心赤忱中雖極其不甘心,但也不敢等閒獲咎杜子衿,拖拖遝拉的遲誤了很多時候還是出去跟太子稟告。
心丹回身的行動一頓,臉上是說不出的絕望和嫉恨。“是。”
但是杜子衿說的一番話,卻讓他想起了,他也曾儘力過,是為了顧傾城才狼狽落魄成這個模樣。且被她一傷,他底子得空顧及其他,導致了麵前隻能百惡棍來的在府中靜養,任由齊王和五皇子在那兒上躥下跳,拉攏民氣,收伏權勢。
明天是端五,杜子衿這個太子妃一貫脫手豪闊,外頭得了打賞的人屆時對勁的歡聲笑語,聽在他耳中更加刺心,眼看著晌午了,卻並不見杜子衿主動來見他。
杜子衿一開口就是體貼的話,讓太子覺得這是她低頭服軟的意義,表情略緩,這才轉頭朝她看去。“嗯。”
因而,一番糾結之下,還是隻能無法讓步,剛想要出聲讓心丹把杜子衿請出去。
這統統,都是顧傾城形成的。
不鹹不淡的態度,令杜子衿擦拭的行動一頓,被太陽曬了的柔滑肌膚泛著一層淡淡的粉紅。
太子心頭微惱,他在這裡糾結煩躁多日,她到好,像個冇事兒人一樣,可不令他鬱卒麼?
“殿下本日感覺身材如何?傷口還疼嗎?”
“妾身覺得,顧姐姐雖是偶然刺傷太子,但是太子心中定是不會不活力,是以一向也不敢在你麵前提起顧姐姐。”
杜子衿看著像是冇有深想這麼一層,被太子一斥,便有些忸捏,“太子說的也是,那無妨將太子傷情好轉的動靜派人遞給顧姐姐,也好叫她不要擔憂……”
“殿下的傷已顛末端將近五十天了,傷口也癒合的差未幾……”說到這兒,杜子衿有些遊移的停下來。
杜子衿先前站在廊劣等了小半個時候了,氣候酷熱,雖說她冇有直接站在太陽底下,可還是熱出一身細汗。是以這會兒說話之前,她拿出隨身照顧的帕子擦了擦額頭鼻尖的細汗,這才道出本日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