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湘宣泄了一通以後，俄然撿起地上的一塊鏡子碎片，嘲笑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你們這些賤婢憑甚麼就能無缺無損，我貴為公主卻要蒙受這類屈辱，主辱臣死，本公主毀容了，你們也彆想置身事外！”

……

“混賬！為甚麼去不掉，都是一群庸醫！”皇甫湘氣的渾身顫抖。燙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是這個字卻留下來了。

“仆人，你要去見公主？”跟在她身邊的黑衣男人問道。

葉伊琇笑道，“必定有的。嫡姐必然過的很好很好，三娘放心吧。”

“對，我歡暢……”林明玉想起葉慕兮臉上也揚起了笑容，“隻盼她平安然安就好。年三十也不曉得她們姐妹倆過的冷不冷僻，有冇有我們這裡熱烈。”

本身毀容了，再把彆人毀容，表情莫名地舒爽，變態的快感。

麵紗女子輕笑了一聲，聲音和順如水，“還不是時候，比及她遍尋天下都治不了臉，纔是我呈現的最好機會。如此等閒就能讓她得償所願，如何讓她對我言聽計從。”

葉府裡張燈結綵，燈火透明。一家人吃年夜飯，比起往年，本年的人太少了一些，但冇了那麼多虛情冒充，卻又更加溫馨一些。

皇甫湘拿起凳子，狠狠地砸在鏡子上。青銅古鏡嘩啦啦一聲，碎了一地的琉璃渣子。

林明玉眼圈一紅，“老太君說的是，兒媳是毫不敢再讓泓兒走他爹的老路。”

……

“饒命？本公主毀容了，你們都彆想好，哼。”皇甫湘揪著綠珠，手中的鏡子碎片狠狠地在她柔滑的臉上橫七豎八劃了好幾道，將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刹時變得醜惡猙獰。

皇甫湘毀了綠珠的臉以後，心底的戾氣稍稍消減了幾分。

林明玉笑道，“數日前賽神醫剛來，給泓兒又用了一昧藥，現在已經冇了大礙。這孩子好動不好靜，愛好學武，我正要和老太君說，等年後，讓他除了去書院讀書，也請個徒弟來教武。”

“大房的還是病著？”老太君問道。

而就在此時，皇宮城牆門口，一個戴著麵紗鬥笠的女子，站在一張招貼天下名醫為公主殿下治傷的皇榜前。

“為甚麼！為甚麼！憑甚麼！”皇甫湘痛哭流涕，歇斯底裡，“為甚麼治不好，如果頂著如許一張臉，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南宮凜，你為何對我如此絕情。為了一個賤婢就毀了我的臉，南宮凜，我恨你，葉慕兮，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狐狸精……”

麵紗女子安步在都城空蕩蕩的街頭，黑衣人亦步亦趨跟著她。

葉淩宏說道，“是……已經在床上癱了大半年了，傷勢一向不見轉機……芙兒當初在林家染上了病根，也是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