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位，她感覺，給懷麟坐下去也無妨，就算是平陵君的孩子，那也是皇室血脈，也是她的弟弟。

“隻是……這一次，你能不能彆借紫陽君的手來殺皇姐了？”按住悶疼不已的心口，她勾唇道，“你明曉得他對皇姐來講意味著甚麼。”

“從小到大，你要的東西，皇姐都會給你。”懷玉抬眸看他，聲音輕柔，“你要兵符，皇姐天然也會給，隻是……這回，皇姐得問你要些東西。”

“你曉得我想讓你死？”他低聲問。

她覺得她把他當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他也會一樣待她，誰曉得從五年前開端，他的內心就已經有了芥蒂。

隻是冇想到，懷麟竟在她之前看過這個東西。

但是不曉得從哪一天開端，他不經意往外瞥的時候，竟瞥見了皇姐。

伸手漸漸擋住了本身的眼睛，懷玉顫著聲音道：“如果父皇冇死，我也想一向當個天真的長公主，一輩子穩定。”

隻是，“當……”親生，畢竟不是真正的親生。

她做的那些事情，是該開罪的，他冇有做錯。

紫陽君……

李懷麟喉結微動，眼神龐大極了。他不是在衡量這件事的利弊，而是細細地打量她的反應，帶著些謹慎翼翼，又帶了點莫名的心疼。

“我懂。”懷玉點頭，“以是隻要你放他們走，我便他殺，帶著統統能夠威脅到你的東西，一併赴鬼域，可好？”

“皇姐已經薨逝了。”他道，“既然已經薨了，為甚麼不乖乖地跟吵嘴無常走，還要返來攪弄這朝堂呢？”

她如何就……一點也冇發明呢？

可李懷麟曉得，他的皇姐實在很喜好君上，隻是……她彷彿顧忌著甚麼，向來不敢靠近紫陽君，隻敢在他冇發覺的處所，偷看兩眼。這個小奧妙，皇姐風雅地冇有瞞他，隻叮嚀了他不能奉告任何人，卻成了他厥後捅進她心窩裡的尖刀。

“你……”心口疼得難受，懷玉站不住了，漸漸蹲下來，啞著嗓子道，“你感覺我殺他，隻是為了爭權奪勢？”

李懷麟心虛地閉眼。

李懷麟似笑非笑：“皇姐，‘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的事理，你比懷麟懂吧？”

好久之前的龍延宮，紫陽君每日未時都會來，著一襲青珀色的繡錦長袍，玉冠高束、風華動聽。每到這個時候，龍延宮門口自請守門的宮女都會特彆地多，偷偷看他教天子寫書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