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憲薇腦中動機閃過,腳下一動就要疇昔禁止,卻聽得趙嬤嬤又問：“六女人和杜女人很熟麼？”俞憲薇心間一動,刹住了腳，吃緊往中間貼靠在牆壁上。

俞憲薇道：“我都聽到了，不打緊，我內心稀有。”略一考慮，吹熄了花燈裡的蠟燭，順手放在架上，又道，“明天有些潮，幫我把被子熏暖些。”

如此靜下心，俞憲薇心頭寬暢了很多，定了定神，漸漸爬到床尾拾起燈籠碎片，這東西是決然不能留下的。她看著那幾行小字，精緻扭曲，像個初學寫字的人所寫，這定是杜若秋故佈疑陣，即便被人發明，上麵的字並無觸及任何人的名字，筆跡也無從辨認，完整能夠說是彆人栽贓。

趙嬤嬤細心看了看燈上的畫和字，歎道：“那就算了，給女人送去吧，今後女人出門你要警省些，三太太已經把女人拜托給我了，若再讓我曉得你領著女人胡亂見不該見的人，三太太那邊大怒下來可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屋裡終究溫馨下來，俞憲薇持了燭火往閣房去，路上取了花燈在手，即使門窗緊閉，簾幕重重，她仍然謹慎至極，擺好燭火，上了床，放下床帳後纔敢放心大膽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