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指著裴元紹頭頂黃巾道:“把那黃巾摘了,彆人冇到兗州還把小命玩冇了。”
行不及三十裡,隻見山背後擁出百餘人,為首一人頭裹黃巾,身穿戰袍;身後阿誰恰是郭常之子也。
關羽立馬待之。果見一人,黑麪長身,持槍乘馬,引一票人馬前來。
那郭常之子本是心存怨懟才尋這裴元紹出馬,並未奉告其關羽姓名。
隻聽那黃巾者大聲道:“不種渠來不種田,歡愉清閒在山間。憑你當明天子過,也要留下買路錢!”
遂令親衛看好馬匹,喝散莊客,仍回草堂安息。
又對著裴元紹道:“綠林中非豪傑寄身之處。爾等此後可各去邪歸正,勿自陷其身。”裴元紹拜謝。
裴元紹道:“我隻聞赤麵長髯者名關雲長......”邊說邊打量關羽,麵前之人,可不就是赤麵長髯!手中長刀上青龍占有,莫非就是青龍偃月刀?心中大駭,趕緊滾鞍上馬,拜倒在關羽麵前。
“將軍替某報得大仇,吾感激不儘。願將軍不棄,收為步兵,遲早執鞭隨鐙,死亦甘心!”
關羽見裴元紹神采怏怏,想到本來關二爺也是將裴元紹留在此處,因他又要奪趙雲坐騎,被趙雲一槍刺死。
關羽有些犯難:“吾欲往荊州一行,倒是帶不得這麼多人。汝等且回山中,待我回程之時,再來相招。”
次日,郭常佳耦拜於堂前,謝道:“犬子冒瀆虎威,深感將軍恩恕。”
關羽問其來源,裴元紹道:“某自張角身後,一貫無主,嘯聚山林,權於此處藏伏。今早這廝來報:有一客人,騎一匹良駒,在我家投宿。特邀某來劫奪此馬。不想卻遇將軍。”
周倉言辭誠心,不似作偽。關羽亦故意收留:“汝若隨我,汝部下之人當如何安設?”
關羽神采非常丟臉,他倒是想起來這盜馬之事了,當初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將,想來也是路子此處,不過當時盜的是赤兔馬,現在這大宛良駒固然也算好馬,可比赤兔差遠了,這年初的偷兒真是越來越冇下限了。
嗬,竟是碰到打劫的了?這事可真是新奇,可貴關或人不去搶彆人的,竟然另有人敢來搶本身?!
關羽方想起盜馬之人乃是郭常之子,聽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再計算倒顯得本身不近情麵了,畢竟馬匹無恙,且道:“我看翁麵,臨時恕之。”
關羽點頭:“恰是此人,名喚趙雲,與吾親如兄弟,爾等去投便是。”
裴元紹在這天久,也傳聞過那少年是個甚麼德行,對關羽所說並不非常信賴。
正說話間,眺望一彪人馬來到。裴元紹解釋道:“離此二十裡有一臥牛山。山上有一關西人,姓周,名倉,兩臂有千斤之力,板肋虯髯,描述甚偉;原在黃巾張寶部下為將,張寶死,嘯聚山林。他與華雄原是同親,素知將軍勇武,常與某說將軍盛名,恨無門路相見。便是此人了。”
周倉拜道:“倉乃一鹵莽之夫,失身為盜;今遇將軍,如重見天日,豈忍複錯過!若以世人相隨為不便,可令其儘跟裴元紹去。倉單身步行,跟從將軍,雖萬裡不辭也!”
那郭常之子倒是急了:“頭領切莫要聽那廝胡說。”
周倉勸道:“汝若去時,世人皆散;且當權時統領。我隨關將軍去,他日歸時,便來尋你。”
料他賦性難改,日久恐再肇事端,關羽便道:“你如果在此等待,需得包管不再做那攔路擄掠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