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桐快彆多禮了,快坐下讓我好好瞧瞧。”皇後開口倒是和藹,她又細心打量了她幾眼,歎道:“嗯,一雙眼睛生的像國公爺,是個激靈模樣,我這幾日不見你都幾乎冇敢認,怨不得都傳的神叨叨的,可見你是撞了大運了。”
不過皇後也真是生的美,令桐第一目睹她就如是想。也是,天子不務正業,如何會不喜美女,況崔家這一支原是不起眼的,就是因為出了這麼個爭氣的閨女,這才祖上冒了青煙,封了爵位的。
“是,母後我曉得了。”
皇後伶仃召見令桐的信兒一送進國公府,瑞國公便倉促去怡園同許氏商討,哪知許氏正巧在老太太跟前,他這又一起折去安園,即便天兒已漸涼,也走了一身汗出來。
見瑞國公與老太太皆不發話又道:“不然讓大姐跟去……”
呸!你才撞了大運,都被太子害死了還叫大運,令桐強忍著一口唾沫冇啐她臉上,臉上還端著溫婉端莊的笑容,“娘娘說的是,真是多虧了那頭驢子,也多虧了娘娘您厥後送的那尊白玉佛,祖母說那但是壓驚避邪的好東西,自從家裡得了它,但是安寧很多呢。”
“行了,這會子自家人鬨個甚麼勁,既然皇後讓令桐一小我去,我們不好違逆,又不是見不得人,去一趟還能如何。況我這幾日冷眼瞧著,令桐也不是個胡塗的孩子,皇後就是再不會做人也不會難為我們家的一個小丫頭,崔皇後雖冇甚麼大才,但到底比他們家的人明白的多,與我們家為敵對他們冇有半分好處,且看看令桐如何再說吧。”
他本來想著以白令桐這個冇腦筋的打動脾氣,定要惹得母後不愈,母後原就要拿捏她一番,她今兒這日子定不會好過了,他這一來得救,那就是天大的一小我情,白包子就被他捏住一回,便是權哥與國公府也要念他的好。可現在瞧這個景象,他清楚是來替她跑腿的,冉於飛這心機立時又變了樣,再瞧白包子那端莊文靜的模樣就更是有氣,恨不得替母後敲打她一番纔好。
許氏對老太太道:“不然就由媳婦帶她一併去好了,真送她一人出來我也是不放心,讓人見了還真覺得我們家令桐冇人過問了。”
這最後一句,瑞國公聽出了老太太的意義,令桐是個好苗子,她這是故意想考校一番了,雖本身也有這層意義在,可畢竟年紀太小,她能行麼……
“祖母也是如許說的,她白叟家日日祭奠添香,我昨兒去瞧著,倒端的透亮很多,遠遠瞧著像是隱有佛光的模樣,真像那畫裡下凡的菩薩普通。祖母還說那是因著它經了娘娘您的手沾了吉祥之氣的原因,祖母現在見天都為您誦經祈福,保佑您長命百歲,保佑蒼穹延福萬年呢。”
“老太尊是有大福之人,我們能得她一半的福分都是好的,真是個好孩子,若不是今兒招你來,我這內心還整日七上八下的冇個下落呢。”皇後滿臉笑意又對一旁的宮女道:“冬梅啊,你快去將我前兒得的那串佛珠拿來,另有洪延大師手抄的金剛經,再去我櫃子裡取幾樣頭麵金飾胭脂水粉來給令桐,另有南邊才進貢的綢緞,也挑幾批光鮮的來。”
“你早做甚麼去了!”瑞國公語氣有些生硬,“讓你抽暇多管束三丫頭幾句,那日在侯府如何不見她出麵幫襯令桐,彆覺得我就甚麼都不曉得,家教的事是誰招惹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