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放心,我都省的。”
“逛逛走,我們出去鬆快會子,前兒你們帶我去的那處茶館叫甚麼來著,那涼茶梅子倒是解暑,趁天氣還早我們再去一回。”
“說是被下了毒,竟不知是誰如許心狠,真是可惜了褚老爺一世人才,聽聞他家大女人也是鐘靈毓秀之姿,經商辦事之才並不輸男兒……”
白令權瞧了太子冉於飛一眼心中哀歎,若不是因為他,他那裡用的著糟這份罪。他一個國公府世子,既不消科考也不消治國,若不是自小與太子交好硬被他拉來做了伴讀,他這會兒還好端端在家裡呢,即便父親峻厲些,也比得過冒著寒冬盛暑來此聽些個之乎者也。
許如平悄悄聽著他們議論四女人,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往國公府行去。
四女人失憶這回事除了國公爺以外,世人的表情是不太好描述的,就比如有人無緣無端捆你一掌,待你卯足了氣勢討要說法時,卻得知此人得了癔症,你忿忿不平又無可何如,連句你有病吧都說不出口。
許氏點點頭,既然四女人無大礙也就放了心,至於變成甚麼樣,隻要不是比以往還混,她都能接管,“也真是高院使不交運了些,本來她身邊哪有甚麼能砸人的物件,偏是為她散瘀血備用的痰盂放在了床頭,幸而裡頭冇有臟汙,不然就真是太對不住他了。趕明兒你親身考慮著給高院使府上送些補品物件去,帶我陪些不是,場麵上的事老爺會安排措置,便不消我們操心了。”
馮媽媽皺著老臉細心回想,又不時打量許氏神采,“可詳細那裡不一樣又說不上,除了醒來後砸破高院使的臉,倒是比以往安穩些,要說太太跟老爺她也都認得,她隻說有些事記不太好,也未見癡傻之相,想來也是冇有大礙的,”
方媽媽還在自顧可惜,許氏內心已然翻江倒海,錦生錢莊乃蒼穹第一號錢莊,因範圍大信譽好,從平頭百姓到貴族大師,凡是手頭有幾個銀子的多數皆存在了錦生,便是國公府亦有幾分褚家錦生錢莊的乾股,所存白銀更是無數。本來褚家停業她還存著一絲但願,以褚老爺的人才東山複興亦不是難事,現在他這一死,錦生裡的銀子但是有望取回了。
冉於飛問的非常端莊,可內心憋著笑呢,他就冇見過比那丫頭再蠢的了,竟然真去摸那驢屁股,他聽了這事但是笑的岔了氣。莫說是他,宮中的丫環寺人們聽了,哪個不是幸災樂禍的偷笑,平常光見她玩弄人了,連母後跟前兒的人都遭過她的戲弄,偏又是國公之女,等閒抱怨不得,現在一頭驢子為他們出了惡氣,豈有不樂的事理。
“趕明兒我就回了父皇,將這個魏老頭打發走,我這兒想睡不能睡,偏他又愛向父皇告狀揭我老底,我如果再忍他一日,都算我慫!”
“竟有這等事!那錦生就如許冇了?朝廷隻說抄產並未下罪治人,怎就一夜全死了?”
冉於飛納了悶,既無症候也無受傷,那她至今未醒,可彆是又憋著甚麼壞吧,嗯,定是如許的,看他待會不當眾戳穿她。
許氏蹙眉,“那錦生又如何了?”
“咳咳……”冉於飛不太天然的輕咳一聲,這白家的女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蠢。
“褚老爺一家是明天出的事,今兒早傳到都城來,各大小販子立時就亂了套,就不說糧價物價是如何個翻番了,全部徽州商幫結合起來或抗議罷市,或祭奠褚老闆向朝廷討要說法,已是一片人仰馬翻不成開交,聽聞連官兵都出動了!”馮媽媽提及這事便有些納罕,大熱天不由鬨了一腦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