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的是,她這前腳剛收好,小包子便在外道:“聖上,元輔求見。”現在德寶忙著給冉於飛做些奧妙之事,禦前傳話之類的便就交給小包子了。
如果冉於飛曉得此事而不說與孫未曉得,崔候這一來便是直接將冉於飛賣了,欺瞞之事有一便有二,嫌隙就是如許來的。不過令桐還是有些低估了他的心機,冉於飛隻瞧令桐方纔的失神,再將孫未的話前後揣摩一番,大抵也猜到了何事。
跟著令桐的論述,冉於飛看她的眼神已經更加通俗,而一旁皺眉思考的孫未,眼中一瞬而逝的傷害卻冇能逃得了令桐的眼。
孫未倒也未反對,靜等令桐煮水泡茶,待六安瓜子特有的淡淡熟栗暗香飄散開來,他這才緩緩開口,“聖上,臣今兒前來確有一事,乃是直隸一帶今冬鬨災之事,本來這類事還冇到勞煩聖上操心的境地,但臣思考很久,還是覺的有需求讓聖上參與此中,倒不是全因它乾係百姓生存,而是想讓聖上曉得何為民之所急。”
令桐卻不覺得意,持續緩緩道:“我朝雖地大物博,可白銀一物並不盛產,所需皆要靠入口,而我朝偏又以白銀作為貨幣暢通,那就是變相將經濟一脈委予彆人,這此中所藏隱患,可有人想過?”
又是一年秋落冬來,本年天冷的早,才堪進十月,入冬的第一場大雪便囊括封埋京都,各衙門封衙三日,連街商小販也窩在家裡避雪不出攤,全部都城一片寥寂,隻憑白雪連天覆城廓。
“此點倒在其次,現在因白銀緊缺,官方私鑄貨幣屢禁不止,更有甚者以販鉛調換白銀,並且這此中的利潤還非常可觀,如有膽小者偷運至外洋發賣,那利潤還要翻番。最壞的還是這些利潤也好所得白銀也罷,朝廷但是一文錢都拿不到。有人的處所就有市場,不管是隔著千山萬水,是以海禁一物底子冇有體例全麵製止,與其如此,不若複開海禁,由朝廷征收商稅,此中所得比從地步中擠出來的那點要可觀的多。”
“快就教員出去。”冉於飛與令桐對視一眼,皆在猜想他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