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著搖了點頭，長歎一聲說道：“為了一個或許永久也達不成的慾望。”

未雨卻曉得他是還在計算那場不測，這個男人看似倔強霸道，卻也會為這類小事而展轉自責嗎？

“走吧，此次說甚麼都不會放開你，”寧祁牽起他的手看似隨便地說道。

以他的功力又如何會發覺不到，這裡除了他們二人以外再無活得氣味，都死了，都死了，二十多年來的執念本日終究擺脫，或許是擔子背了太久，俄然間卸下來竟然有了一種極不實在的感受。該殺的都殺了，局是早已布好的局，人是早就該殺的人，結局早已必定，覺得會歡暢會狂喜，卻終究――隻剩下怠倦。

但是，那花竟然在悄悄一碰以後，碎成了晶瑩的粉末……悄悄飄蕩。

越往深處走去，陣勢彷彿越來越高了，前麵垂垂地透出了一點亮光，星星點點，走得近了纔看清楚竟然是一枝枝開著花的海棠樹穿過石壁延長了出去，柔白的月光透過石壁的裂縫照在粉白相間的花瓣上，落下一地班駁的碎影。

老者的目光落在他形狀姣好的雙眼上，心底略過一絲遺憾，“是的，都死了。”

“師父，您到底是為了甚麼？”一盤棋下到現在，他卻還是看不透師父的棋路。

頭頂又是烏黑廣袤的天空，月光毫無停滯的灑下，照見大家間的悲歡聚散，麵前是一個開闊的空間，大片大片的紅色海棠花頂風伸展，黑暗中閃著清幽的柔光，美到極致。

“多謝師父！”千言萬語出口的卻隻剩了這一句。

寧祁正想笑她前麵不是一向有光嗎？還冇來得及開口卻被她一把抓住跑了起來，他這也才重視到，前麵不知甚麼時候呈現了一大片白光，不是星星點點的那種，而是全部的一大片。

“師父？！”白衣人驚奇地問道，有些不肯定他是甚麼意義，“徒兒……”

這路長長的看不到絕頂，兩人一邊走一邊四周打量著，冇有岔道，也冇有出口，前前後後都隻要這一條路，不斷地走，不斷地走，卻一向到不了絕頂。兩側和腳下仍然是暗淡的石壁，隧道的半空中卻盛開著淡雅精美的海棠花，倒兩人產生了一種走在光陰長河裡的錯覺。

（碎碎念：昨晚不曉得是校園網抽了還是起點抽了，背景死活打不開，早曉得就放存稿箱了……）

老者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今後的事，已經不是你能插手的了，”他停頓了一下，複又說道，“你放心，打從一開端我就冇想過要那丫頭的命。”一開端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他如何會想要她的命呢？

“光！”未雨看著火線俄然間喊了一聲。

她麼？一個靈動新鮮的影象在腦海中閃現，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但是他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如許一雙肮臟肮臟的手又有甚麼資格去擁抱阿誰精靈普通的女子？

這個男人，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