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祁點點頭,“還記不記得白若鴻手上的那張圖?”
未雨聽他說著細細思考,“這棵樹是中間之處,我們方纔不過是圍著它繞圈子罷了,這我天然明白,你想說甚麼?”
“以迴文法來看看這輿圖。”寧祁表示她細心看。
“當然記得,你前些日子還提過的,莫非你感覺這陣法跟那張圖有關?”未雨皺眉,那張圖她看過,隻不過是輿圖的一角罷了,上麵也都是山川河道,與平常並無差彆。
抬手將她鬢邊的一縷髮絲歸整到而後,帶著薄繭的手指忍不住在那圓潤的耳垂上捏了捏,未雨內心正煩躁,見他如此忍不住就有些使小性兒,一偏頭躲了疇昔,寧祁發笑,健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未雨還要掙紮,卻被他倔強地壓下,刻薄的手掌落在脊背上,安撫地拍著。未雨擺脫不開,隻能任他行動,過了好一會人才緩了過來。再想想方纔的舉止,臉上驀地就有些燒了起來。
“之前如何冇發明你這麼聰明呢!”未雨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直看得寧祁心底一涼,又不曉得她要打甚麼鬼主張了。為了製止這條奸刁地小魚拆台,他乾脆起家,連帶著也將她拉了起來,“既然有了破解之法,還不快走,磨磨蹭蹭,入夜了可彆喊驚駭。”
五色玄華為上古神物,天生萬物,鐘靈毓秀,萬物皆有靈性,五色玄華便是此中最超卓的存在之一,其花原色為白,但盛開之光陰華流轉日夜不息,其香淡而悠遠,又能跟著色采的竄改而各自辨彆。
寧祁從懷中取出一物展開平鋪在膝上,未雨低頭看去恰是當日白若鴻手中的那一幅,卻不想他竟然隨身帶著,她不解地看向他,到底想說甚麼?
“世之花草種類不一,或以色而豔,或以香而妍,是皆鐘六合之秀,為人所欽羨也,梅花占於春前,牡丹殿於春後,騷人騷人特重視焉,獨海棠一種,風韻豔質固不在二花下。”前人之言,斑斕文章,將海棠捧為花中神仙,風韻不輸牡丹和梅花,卻不知本來神巫族也對這花情有獨鐘。
寧祁看著她緊緊蹙在一處的眉峰,唇角微勾,他當然也不是像大要上這般毫不在乎,隻不過兩小我在一起,她已經是沉不住氣了,若他也如此,那恐怕就真的要出大題目了。
一步、兩三步、四步、五步……一雙手在她撞上樹乾之前及時將她攔下,未雨昂首看著麵前開的紛繁揚揚的海棠花,再看看身邊幾近都已經被做過暗號的樹乾,內心儘是無法,藉著日頭還能辯白出方向,但是就算辯白了方向又如何?東南西北,不管向著哪個方向走終究還是會回到原地,次數多了,再如何安撫本身,也不免生出了暴躁之心。
“歇會吧,亂走下去不是體例,”寧祁收回擊淡聲說道,曉得她是焦急了。
未雨斜他一眼,切,藐視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