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更易,現在突厥一族療攝生息,蠢蠢欲動,一場大戰怕是製止不了了。
萬俟昊蒼一月之期深切中原要地,一向打到夏州府城下,舉國震驚,清晏帝於金鑾殿上調集群臣商討出兵,當時跟從先帝立國的將軍都已老邁,年青的將領資格不敷,二十萬將士束裝待發,舉朝高低竟挑不出一個能掛帥領兵之人,清晏帝大怒。
曹祿本年已經三十五歲了,十八歲參軍,年紀不算大,在這群人裡邊卻已經算是老兵了,此次追擊他左臂被突厥人砍傷,恐怕得歇息個十天半個月才氣好了,軍醫正幫他措置傷口。他一邊看著一邊豎起了耳朵聽那些小兵們談天。
小兵們一聽這個來了勁兒,“哎哎,曹哥快給我們說說當年那景象,我傳聞殿下當年還親身組了一支親軍,戰無不堪,攻無不克,曹哥莫不是也在裡頭?”
走著走著便到了軍醫的帳篷處,日前小股突厥馬隊突入西受降城周邊的村莊燒殺劫掠,幸而他早有籌辦,接到動靜便帶人趕去,將這一行儘數斬於馬下,隻是還是有很多村民慘遭殛斃,他帶去的人也有很多受了傷。
從客歲入秋開端,北邊的突厥一族便不循分,頻頻犯境以後,突厥一族占有塞外已久,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從小便在馬背上長大,大家善騎射,個個能舞刀,說是全民皆兵也何嘗不成。
於弘毅在帳外聽著,笑了笑,還是冇出來,人不在,有個念想也是好的。現在北境又遭危急,殿下啊,你何時纔會返來,再領我們血戰疆場?!
暮春三月,江南恰是梨花落儘海棠紅的好光陰,草長鶯飛,早早從書院返來的孩童,便如同初出林梢的鳥兒,呼朋喚友,手裡的紙鳶一收一放一跑便遙遙的飛上了天。
隻是,於弘毅昂首看向遠處的天,歎了口氣,十年軍旅撻伐,骨子裡東西是改不了了啊!
這些小兵都是這兩年新來的,那場大戰隻聽軍中老兵偶爾提起過,都是男人,疆場上走下來的熱血男人,誰不欽慕當年那位皇子的風采?
豐州府地處天昇北境的最內涵,出城往北便是鎮北火線,西南是西受降城,往東是東受降城,正南往下便是西京長安,能夠說是天昇北境的第一道防地,過了豐州府往南平地沃野,再無天險,,其軍事職位不言而喻。以是,豐州府向來都被朝廷視作邊疆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