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走後,沈嘉禾尋了一處涼亭坐下。
裴懿用帕子沾了另不足溫的茶水清理本身,沈嘉禾便忍著股間不適清算書桌,筆墨紙硯悉數擺回原位,末端和裴懿打了聲號召,獨自退出版房。
“王妃也想到了這一層,以是首犯愁呢。”踏雪把聲音壓得更低些,道:“我本日同你說這些不為彆的,隻是想給你提個醒。世子此去都城,前程未卜,恐怕難有回返之日,你作為世子的貼身書童,若想逃過此劫,最好的體例就是不隨世子入京。間隔出發之日另有半月,你好好想想該如何做,如果實在走投無路就逃罷,我到時自會互助於你。”
裴懿彷彿看破貳心中所想,用心抬高聲音在他耳邊道:“父王在議事,母親在午憩,且我已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書房半步,呆會兒你能夠叫得清脆些,我喜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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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清理,用帕子擦拭一番便是了,歸正沾的是我本身的精華,我不嫌臟。”裴懿笑道:“倒是你該清理一番,流到褻褲上就欠都雅了。”
他與踏雪同一年進的王府,且都是因為父親在朝堂上開罪被冇入奴籍,同病相憐,豪情自與彆人分歧。因著踏雪比他年長一歲,暗裡沈嘉禾都喚他踏雪姐姐,踏雪也便把他當作弟弟照顧。
沈嘉禾推推他,紅著臉催道:“那你倒是快出來呀。”
二人閒話,踏雪道:“你傳聞了麼?王妃正籌措著給世子殿下選妃呢?”
傅先生已經到了,正在查抄昨日留的課業,捋著山羊髯毛點頭讚道:“不錯,不錯,較之先前有了長足的進步。”
“也是昨日才決定的。”踏雪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抬高聲音道:“昨日午膳時,王爺向王妃提起,萬壽節將至,王爺要攜王妃、世子進京為皇上祝壽。王爺說,清閒王府鎮守北境多年,立下軍功無數,威懾四夷,勢鎮八方,然兵權太重,遭皇上顧忌已久,此去都城,皇上定然會有所作為,最大的能夠就是把世子留在都城作為質子。王妃固然憂心,卻也無化解之法,隻說要儘快給世子物色一名世子妃,萬一今後王爺所言成真,世子妃便可和世子一同留在都城,照顧世子起居,王妃本日已經遣人去辦了。”
沈嘉禾感激道:“多謝姐姐操心為我策劃,嘉禾感激不儘。”
既然多說無益,沈嘉禾便也不再多費唇舌,乖乖共同起來,讓跪便跪,讓趴便趴,讓躺便躺,隻求裴懿能速戰持久。但是裴懿天賦異稟,一貫耐久,折騰了足有半個多時候才完事,卻還不肯放過沈嘉禾,也不退出來,隻把他壓在身子底下廝磨親吻,分外纏綿。
沈嘉禾思忖半晌,道:“間隔萬壽節不過月餘,都城路遠,自豐澤城至都城,即便快馬加鞭,少說也得行上半月,如此一來,便隻剩半月時候為世子籌辦婚禮,是不是過分倉促了?”
沈嘉禾道:“姐姐慢走。”
他悄悄納罕,今早日頭打西邊出來的麼,不學無術的清閒王世子怎的俄然好學起來?
沈嘉禾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挪,失了書案的遮擋,裴懿隻能罷手。
裴懿順手把書扔到一旁,接著便來解沈嘉禾的腰帶,道:“新學了兩個姿式,我們嚐嚐。”
裴懿挺腰往上一頂,啞聲道:“我等得,它可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