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氣度恢宏,比之皇宮亦無多少減色。
沈嘉禾向傅先生行了禮,獨自來到書案前研墨。
沉默了一會兒,裴懿又道:“晚膳時,母親說要給我納妃,就這幾日。你作何想?”
他終究比及了這一天。
他對裴懿而言,隻不過是宣泄*的東西罷了,隻不過裴懿的需求要比凡人暢旺很多,以是纔會這般惡棍。
沈嘉禾思忖半晌,道:“間隔萬壽節不過月餘,都城路遠,自豐澤城至都城,即便快馬加鞭,少說也得行上半月,如此一來,便隻剩半月時候為世子籌辦婚禮,是不是過分倉促了?”
到現在,他和裴懿耳鬢廝磨已近兩年,裴懿不但冇有煩厭,反而愈發需索無度,不分時候不分地點地求歡,讓沈嘉禾有些接受不住。
俄然聽到有人喚他,沈嘉禾回神,就見裴懿正蹙眉看著他,忙問:“世子殿下有何叮嚀?”
傅先生小聲道:“彆覺得我不曉得,明天的課業是你幫殿下做的,對嗎?”
沈嘉禾推推他,紅著臉催道:“那你倒是快出來呀。”
清閒王斥道:“懿兒,休要猖獗!”
裴懿喜不自勝,跪下叩首謝恩:“謝陛下犒賞!”
沈嘉禾低下頭去,視野落在裴懿握在他手腕上的那隻手上,心想:這小我的手心可真和緩啊。
裴懿赤條條地抱著他,摩挲著他的腰臀,道:“你甚麼都好,就是體力太不濟了些,做上兩回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回回都不能縱情,實在難受的緊,我得從速想個彆例把你的身子調度好,如許我倆才氣暢享魚水之歡。”
沈嘉禾微淺笑道:“就曉得瞞不過先生慧眼。”
清閒王府位於夏國北境的豐澤城,鎮守一方,威名赫赫。
沈嘉禾一邊研墨一邊聽傅先生講課,驀地感受腿上一癢,垂眸一看,就見一隻手正在他大腿上摩挲,再抬眼看向那隻手的仆人,正神情專注地諦視著滾滾不斷的傅先生,似在極其當真地聽課。
因著清閒侯對裴懿管束甚嚴,不但願兒子從小沉湎在脂粉堆裡失了銳氣,以是裴懿身邊冇有侍女,服侍他的滿是男人,而自從有了沈嘉禾以後,裴懿便不讓彆人近身服侍了,因為彆人都不如沈嘉禾養眼。沈嘉禾把裴懿視作拯救仇人,以是服侍地非常經心極力。可他冇想到,裴懿越長大越惡棍,直到十四歲那年,裴懿把他拖上床強要了他,今後一發不成清算。
沈嘉禾抵擋過,但被裴懿彈壓了。
但逃不掉。
沈嘉禾道:“畫像多有失真,還是要看過真人纔好評斷。”
沈嘉禾含糊地“嗯”了一聲,從一片混亂的書案上趴下來,隻感覺兩腿之間黏膩不堪,倉猝提上褻褲諱飾。
裴懿還欲辯論幾句,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先生經驗的是,是門生妄言了。”
但這並冇有甚麼不好,等裴懿有了新的東西,舊東西天然會被丟棄,他便能逃出世天了。
沈嘉禾擔當了母親的麵貌,粉雕玉琢,精美如仙童,是百口人的心肝寶貝,唯獨被父親不喜。父切出身軍旅,天然但願兒子能生得威武雄渾些,可沈嘉禾不但麵貌秀美,又因著是早產兒,幾近是被湯藥豢養長大,身子也非常孱羸,連馬步都紮不穩,令父親非常絕望。沈嘉禾雖不是學武的質料,卻極聰明,三歲便已識字,四歲就能把一篇詰屈聱牙的文章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五歲時已能過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