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和、果二位親王看到巧兒踐約而來,不由相視而笑,擺手讓傅安帶了紫衣衛下去,還是隻留了巧兒和佳禾在內,問她道:“那日你說七日便可將破壞之處修補的毫無陳跡,現在七日已到,你的承諾呢?”
和親王明顯也明白了巧兒話裡的意義,現在又見果親王找到了補綴之處,心中對巧兒又是讚美又是思疑。那日傅安送他歸去,來時已將王家環境彙報了大抵,以他如許不及誌學之齡的年紀,且又生在草澤之家,便是讀過幾年書識過幾年字,也不該認得袞服纔是,更何況他不但認得,還能找出那等人纔將袞服修補無缺。如許的少年,若為己用,便是如虎添翼;若不能為己用,隻怕就是放虎歸山留後得了。
果親王不由噗嗤笑出聲,佳禾倒也冇推測巧兒敢如此大膽的直言不諱,想他幼年便有這等傾世之才,萬一觸怒王爺就怕是死路一條,前程無落,不覺替她悄悄捏了把汗。
巧兒不語,隻躬身將手上的承擔舉起,佳禾忙將它接疇昔遞到和、果二位親王手上。和親王淡淡點頭表示果親王翻開了承擔,取出那件石青妝花緞四團雲龍袷袞服,兩小我並肩看向衣袖處,公然不見補綴的陳跡。
巧兒口中應了個是,曉得本身性命可保,便起家昂首,對著兩位親王說道:“實在修補這件衣服不難,難的是讓人看不出修補的陳跡來。若照普通人設法,破口在衣袖上,那麼補好以後他天然隻會在衣袖上找。我不過是操縱了這個事理,使個移花接木之計瞞天過海罷了。”果親王脫口長哦了一聲,由不得讚一聲想的精美,這裡便將袞服翻過來,瞥見內襯上公然精密的縫了一圈,不細心看真就看不出來。
腹內策畫數回,和親王終是無聲歎口氣,抬眉看了佳禾一眼。佳禾深深明白那一眼的含義,不由替巧兒可惜,卻不敢違背上意,隻好彎身悄悄退出去,找來了傅安比劃著將和親王的企圖奉告了他。
巧兒唇角微挑,不由挖苦道:“王爺要做甚麼大師都心知肚明,相互都是聰明人,小的也隻好把話挑瞭然說。既然兩位殿下能拋掉本身公事,隱身鄉野隻為在宮外找個善織繡的人,這就申明宮裡的那位是極其不肯讓人曉得袞服受損之事,至於這受損從何而來,兩位殿下想必比小的更加清楚。小的曉得袞服無缺之時便是小的喪命之日,故而前來這裡的時候,已經為本身做好了籌算,以保本身安然身退。”說著,食指輕指向果親王手上的袞服道,“若不信,王爺請看襯裡。”
果親王似是難以置信,忙又伸手扯過另一隻袖子,竟是一模一樣辨不出哪一隻纔是之前破壞的阿誰,麵龐不免帶了一絲笑意,轉首向和親霸道:“五哥,看來這一回你是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