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哈哈哈……”和親王公然忍不住捧腹,想著劉天巧萬一聽到這句話的反應,他就感覺非常好笑。阿誰倔脾氣的少年,看著好欺負,背後裡骨頭可硬著呢。女兒家,如果然是個女兒家,倒可惜了他這般操心的種植呢。
巧兒故弄玄虛一笑,青兒隻覺得也是與繡坊有關,便不再問了,回身將正在繡著的花腔取來,送到巧兒手中。
青兒忙疇昔拿了,聽著巧兒的叮嚀,將那紙略微進步了些,隔了幾步覆在燭光上,但見薄薄的一層白紙上,立即顯出一個壽字來。且順著底端暴露的一截空缺處,大朵大朵的海棠牡丹等花腔漸次閃現,分外奪目。
巧兒也未幾做擔擱,當即叫人去找了傅安,將所需的野蠻紙說了,傅安便令人給她送來。一時萬事具有,巧兒在紙上繪了錯落有致的壽字紋,就送去了青兒那邊,青兒根據她之所說,用錐子每隔一指便錐一個小孔。
巧兒低頭再三看了看,腦海中倏然閃過一個動機,不期然笑了起來。
巧兒也笑了道:“這是你不知它的好處呢。”說著,呶呶嘴,對青兒道,“去那邊把門關上,窗戶也落下來,我給你看個新奇。”
蔻丹笑道:“是那亮光透過珠寶從鏤空的裂縫裡照下來的,是個鳳凰展翅的模樣呢。你在那邊看的不細心,不信,叫青兒若蘭細心看看,但是不是這個模樣?”
“不必了。”和親王擺一擺手,問她道,“本日果親王甚麼時候歸去的?”
青兒笑道:“這也輕易,隻因上一回蔻丹姐姐說那扁方精美,才叫我想起這個彆例。至於這海棠和牡丹,是用了牛奶塗畫上去的,乾的時候天然看不出來,待用明火一烤便可閃現了。我因怕華侈了你的活計,以是先在彆的紙上畫了,等你做好了,再畫在這副壽字上麵。”
巧兒等人都笑點頭說是,閒話少敘,繡了半日已是用晚膳的時候,趁此機遇,巧兒拉了青兒疇昔房中,問她道:“你那幅繡像繡了多少了?”
巧兒一笑,抬高聲音道:“你彆問那麼多,總歸是送去祝壽的是冇錯了。再有幾日就到你交差的時候了,有那等工夫,不如幫我繡幾針吧。”
“起來吧,恕你無罪。”
佳禾哦了一聲,不由掩口一笑。
過了兩三日,青兒拿了已經錐好孔的野蠻紙來找巧兒。巧兒彼時正在房中繡著畫像,因有青薇照顧,隻說托他辦了點私事,世人也不在乎。見到青兒過來,巧兒曉得是為何事,因道:“你倒是好快的手腳,讓我瞧瞧,做的如何?”
一旁服侍的佳禾聞說忙把東西遞到和親王手上,和親王先看了那幅針孔繡的壽字,皺眉不解何意。又拆了信箋,佳禾侍立一側,隻見他忽而展眉,忽而抿嘴,一時欣悅一時無法的模樣,隻得含著謹慎笑問道:“殿下,巧哥兒說的甚麼?”
青兒聽話關了門窗,鄰近傍晚,屋子裡驀地陰暗下來。巧兒且不管那繡像,取了燈籠點上,對青兒道:“你把那紙搭在屏風上去。”
“哎。”青兒笑的承諾,問道,“不知姐姐做這個乾甚麼。又是壽字紋又是錐孔的。”
傅安接到巧兒著人送來的東西已是亥時初刻,展開看了,見隻不過是一張白紙,密密麻麻錐了半幅針孔,模糊可見是個壽字,彆的也無甚希奇,就捉了送來的小廝問道:“巧大爺另有彆的話叮囑你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