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紅樓種種田_第一章誤終身太虛逢故親(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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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隻恨家門不幸,識人不清,她再想不到第一個把本身出售掉的就是母親的同胞兄弟,自個兒賴以親信的孃舅王仁。

這會子在那邊遙遙聞聲老鴇叫喊,慌得二人也不敢清算衣裳,倉猝忙的就跑出去,跪在地上聽著那老鴇罵道:“賊囚攮的下作東西,跑那裡挺屍去了,如何老孃叫了半日也不來?”

本來照看巧姐的乃是兩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兒,一個名為硃紅,一個名為銀杏,皆是家貧無以贍養,被老子娘送到這天香樓來做一些粗活,也好賙濟家裡。論模樣兩人不過是中人之姿,論手腳聰明,也還算是馬草率虎。巧姐將來時,這兩小我便在前麵做些劈柴燒水,針黹洗衣的活計,現在巧姐來了,把她們兩個撥上來服侍,一時倒也安逸很多。眼下又見巧姐雖在豆蔻之齡便落入汙淖泥沼之地,卻可貴有雲淡風輕之態,不慌穩定自是在裡頭站著,且見內裡亂瓊碎玉雪厚丈尺,晾巧姐也脫不開身,她們二人多少寬了心,早已掩了簾子宿在隔壁一個粉頭的屋子裡,跟著大師夥頑笑吃酒去了。

如此一想,巧姐心中的那抹鬱鬱寡歡之氣竟一點一滴沉寂下去。素手稍稍梳理耳邊風吹散的髮鬢,抬眼看著那銀鉤似是偏移了很多,巧姐兀自一笑,伸開手,像是沐浴在蟾光裡的仙子,飄然欲去。

硃紅膽量甚小,何曾碰到過這事?一見此景當即兩眼直翻白,放手暈了疇昔,隻剩下銀杏哭喊著叫人來拯救。

硃紅呢喃自語:“甚麼……甚麼東西?”說著,便覺眼皮子跳得短長,昏黃中抬開端,從微張的視線子裡看出去,迷迷濛濛的,一地落月銀輝,那裡有甚麼東西?

淡然低頭刺探了一眼本身住的這個屋子,門麵四間,到底三層,臨街是樓,吊掛著各色花燈;門內兩邊配房,三間客坐,一間梢間;過道穿出來,背麵女牆一帶又出了不大不小精美小巧的小花圃,聊以解乏。

硃紅亦是一驚,這才爬起來,四周翻找一遍,唬的臉如菜色:“纔剛不是站這兒好好地嗎?難不成屋裡頭睡去了?”一麵說,一麵就扭頭衝進裡間,但見簾幕高掛,燭火微搖,那裡有半點人影子?

正想著,偏過甚又要睡去,冷不丁一股兒邪風裹挾著殘冰吹進門裡,直撲到她二人的臉上來,驚得銀杏一個顫抖,驀地展開眼,半晌才啊的叫了一聲道:“阿誰女人呢?”

珠簾不卷,斜倚欄乾,巧姐冷眼睨著樓下那吊掛如日月的花燈,瞧著儀門內兩邊配房裡膏粱紈絝之聲,鶯鶯燕燕之語,心頭不覺湧出這一句詩來。可歎她堂堂一個侯府的嫡蜜斯,冇能沾到祖上福運不說,還被賣到了渾濁銅臭的花柳之地。

因入夜太久,巧姐站在雕欄處直覺半邊身子都涼透了,身後硃紅銀杏早已支撐不住,兩小我背靠著背,相會偎依坐在炭火盆中間,頻頻昏沉入眠。

碎萍殘痕逐水遠,散儘繁華一場虛。秋月春花驚暗換,蒼嶺荒村聞鳥嗚。

且說硃紅正睡到苦澀處,恍忽裡閃過一道白光,隻狐疑是在夢中,咂摸了幾下嘴巴子,嘟囔著不知說了甚麼。銀杏背對著她,睡得也正酣然,聞聲口齒不清的回道:“甚麼東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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