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起兵,逼宮一個個大不敬的詞彙接二連三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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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魏崎得旨駐守疆北,說是鎮守,實則是他功高震主被外放,同僚皆勸他給皇上服個軟,乞骸骨歸故鄉,好過遠去疆北喝風吃沙。
俄然門外又傳來通稟聲,“國師,劉副將求見。”
但他也不計算,為臣子,忠君乃本分,哪有生怨念一說。
劉副將是一凶無城府的粗人,一進屋就憋不出話,還冇等魏崎屏退下人,他就顛三倒四把四皇子疑似屯兵得逞之事抖了出來。
“可不是嘛,傳聞我們戰神之前還師從國師!”
嬤嬤遲疑不定,麵露遊移,而後還是吞吞吐吐道:“皇後孃娘,國師回京了。”
木魚敲擊聲斷了斯須,又再度響起,金鑾焚捲菸霧環繞,統統安靜如初。
魏崎一身烏黑鎧甲,坐騎疾風一馬搶先走在回朝的步隊前麵,他聞聲百姓七嘴八舌的群情聲,聯絡親信的彙報,心下一凝。
國師府的下人不約而同眼觀鼻鼻觀心,全當剛纔甚麼也冇聞聲瞥見。
點卡得這般準,一看就知皇上對他非常上心。
半晌後,魏崎先是不信,而後聽著劉副將說得有鼻子有眼,他一時臉黑如鍋底,咬牙切齒,“此話當真?”
中間的下人嚇白了臉,兩股戰戰,隻恨本身生了一雙耳朵。
“當真!”劉副將深怕他不信,趕緊從衣衿裡取出甚麼,四周侍仆看不逼真,但瞅見國師額冒青筋,拍案而起,像是氣極吼怒:“豈有此理!”
她一臉笑容,唉了一聲,娘娘已經好久冇列席過宴會,本日為了甚麼,不言而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現在禁城深宮鳳棲殿當中。
就在嬤嬤鬆了一口氣,抬腳欲邁過屏風時,皇後聽不出情感的聲音傳來,“李嬤嬤,給本宮備一身號衣,徹夜赴宴彆失了端方。”
魏崎非常受用,命下人賞了侍衛些銀子,而後滿麵東風籌辦進宮述職。
魏崎麵露奇特,“讓他出去。”
娘娘還是冇邁過太子殿下歸天的那道坎,李嬤嬤內心突突,冷靜唸叨,但願徹夜不要出甚麼事端纔好。
都城本日熱烈不凡,販夫走狗頓足鬨市,婦孺抱孩站立此中,萬人空巷,人聲鼎沸,莫過如此。
“不愧是我們的國師,平時樂善好施,兵戈還用兵如神。”
他兩鬢斑白,眼尾儘是起伏溝壑,忽而輕視一笑,不過是毛都冇長齊的小兔崽子,還稱得上戰神?
“又打了一場敗仗,真給我們東黎國長臉!”
李嬤嬤生硬半晌,啞聲道:“是。”
可魏崎是個呆板倔強脾氣,當日領旨就帶著一眾精兵出發,一去好幾載,直至剋日抗擊狄夷有功才被召回。
未幾,魏崎剛回府邸,屁股還冇坐熱,就見宮裡派來的侍衛恭敬抱拳施禮,“報——!皇上徹夜設下夜宴,為國師拂塵洗塵。”
數年不見,蕭北夜還成了戰神。
“來了來了!國師返來了!”
魏崎對蕭北夜的印象還逗留在舊時,一隻眼中泛著不要命狠勁兒對戰兵士的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