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灝放下吹風機,分開床沿,坐到地上,將人圈在懷裡,獎懲性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今後,估計都站不起來了。”
大夫頓住,秦先生立馬催道:“他腿如何了?你說清楚!”
確認了秦暮天的傷勢,夏梓木立即聯絡了狀師,谘詢相乾法律題目。
他渾身紅腫,看著有幾分嚇人。
誰知他都幫她穿好衣服了,她還睡得沉沉的,像隻慵懶的貓兒,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順服地任由他服侍她。
放下人後,他在床邊坐下,“抱愧,我明天去了其他省市,冇能及時趕過來幫你。”
“我買下了這棟樓。”
她還冇有不識好歹到要求陸景灝必須不時候刻都陪著她、幫她。
他挽起她另一邊的頭髮,指尖碰到她溫熱的脖頸,掠起微微的涼意。
誠如秦雅璐所說,這件事錯在夏梓木。
也就是說,他把她看光了。
好聞的洗髮水香氣夾著熱風,又香又暖。
夏梓木剛醒,腦筋轉得有些慢,花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義。
“要我陪你嗎?”
陸景灝低笑,“我看起來像殺人魔?”
大夫重重地歎了口氣,持續道:“這雙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秦雅璐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平時她必定是不敢對顧淮西大喊小叫的,但這會兒她底子就甚麼都顧不上了。
許是這一天都太累,她泡在池子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秦雅璐趕緊扶住他,看向大夫,“我哥的腿,真的冇法兒治嗎?”
熱風習習,夏梓木又有些犯困,眼睛半闔著,“不是,是馮先生。”
大夫道:“病人是腿先落地,頭部的傷不是很嚴峻,命是保住了,但是這腿……”
秦家那邊臨時冇告狀,夏梓木和韓汐這邊處於被動狀況,隻能隨機應變。
夏梓木身子顫了一下,就聽陸景灝在她耳邊低聲道:“殺人魔現在想吃人,不曉得夏蜜斯同分歧意?”
這就已經夠了。
“我給你穿了寢衣。”
韓汐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本來已經不籌算再招惹他,是他非要湊上來,還要禍害人家第二次。
現在他變成如許,不過是咎由自取。
“後續籌算如何辦?”
秦先生點頭,讓人去推車。
秦暮天被人從內裡推出來,內裡等候的幾人全都湊上去。
聞言,秦先生的身材狠惡搖擺著,像是隨時要跌倒。
醒來時,她正被人抱著,往寢室走。
“她會如許做,也是你哥有錯在先,韓汐也被你哥關了好幾天,吃了很多苦,夏梓木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秦暮天傷成如許都還惦記取韓汐,秦先生恨鐵不成鋼,擋住了他的視野,讓人加快腳步,推他分開。
秦雅璐肝火沖沖地回到秦先生身邊,和秦先生低聲謾罵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