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她還是昔日阿誰被她們百口高低牽著鼻子走的蠢貨,她們隻要動動嘴皮子,她就上趕著交出好處供著顧家人,讓她們把便宜都占儘了?
老夫人更是深諳此道,以往每次和她照麵,對她都是明褒暗貶,恐怕她不曉得,她那裡都配不上她的好孫子。
“既然是肺腑之言,那就請二夫人把我當作仇人,今後多為我燒香唸佛,讓菩薩佑我長命百歲,平生繁華順利。”
公然,下一刻就聽顧老夫人對雲夫人道,“老身想請長公主殿下移步說話。”
她影象中的母後生得和姨母一樣美,姐妹倆的麵貌有六七分的類似,可她母後就冇有姨母如許榮幸。
“長公主殿下,老身這個翡翠鐲子,是希世罕見的珍品,也是顧氏祖輩傳下的寶貝,夙來隻要家主夫人纔夠格佩帶。現在您雖尚未過門,但老身已經認準了您這個兒媳,將來顧氏也必然是由瀾兒當家做主,以是就提早把它送給您。”
魏思音笑道,“老夫人是為了我禁足大夫人的嗎?我還覺得,是她的所作所為讓您和顧侍郎不滿,感覺她是拖了顧家的後腿,這纔不準她露麵的呢。”
明顯已是幾個孩子的母親,她笑起來時還是光彩照人,這份神采是很多貴婦破鈔再多心機去保養,都冇法留住的。
顧老夫人等著她們抱完了,才由顧二夫人攙著慢悠悠走來,咳嗽一聲後淺笑著問候雲夫人。
魏思音勾起唇角彷彿在說打趣話,顧二夫人神采一僵,隨即難堪地笑著看向穩坐著的婆母。
那些對她不好的流言,有一大半都是顧氏之人暗中放出去的,為的就是在她結婚前折損她的名譽,貶低她的代價,讓世人包含她本身都覺得,能和顧家後輩定下婚約是她來之不易的福分,從而更好地拿捏她,讓她隻能收起傲氣,在顧家人麵前伏低做小。
魏思音看著姨母,就想起本身的母後。
但她冇有發作,而是語重心長道:
顧老夫人見魏思音如此不客氣,內心有些不快。
顧老夫人將魏思音帶到四周的一處亭子裡,緩緩坐下後抬著眼看了她好久,才低聲道,“老身明白,是沅兒對不起長公主殿下在先,您對沅兒挾恨在心,這也是人之常情。”
“長公主殿下,臣婦這都是肺腑之言,絕冇有半句矇騙……”
“沅兒叛變了您,可您仍然給他留了活路,並且冇是以遠了顧氏,又另擇瀾兒為夫婿,這份恩典重如山,彆說是為您燒香祈福,就是為您捐廟也是我們應當做的。”
特彆是顧府的女眷。
說著,顧老夫人就從手腕摘下鐲子,用指腹細細摩挲著,然後非常保重地要給魏思音戴上。
“昔日我老是聽聞內裡那些對您不好的流言,那幫碎嘴子的閒人把您說成不知禮數的惡妻,殊不知您貴為大齊嫡長公主,金尊玉貴一身氣度涵養,是凡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他們聽到的那都是道聽途說,是心胸不軌的人對您為人的歹意曲解。我們顧氏能得您如許的媳婦兒,實屬祖上積善。”
姨甥倆抱成一團密切無間,旁人看著各有設法。
雲夫人頃刻紅了眼眶,看著懷裡的外甥女,就想到她那做了皇後卻恰好早逝的胞姐來。
她懶得和顧老夫人廢話,開門見山道:
魏思音見她執意要掰扯此事,抬著眼皮神采涼薄地問,“大夫人呢?如何本日冇見到她?”
再者,對不起她的可不但是顧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