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顧家人真像老鼠似的躲進了地下密道那也不怕,她早就有所籌辦,暗中知會了羽林軍對皇家死忠的王統領,他的親衛以巡查之名,早就在城郊各地都佈下人手。到時即便顧家人出了城,也仍然會被困在城郊。
“多謝老夫人的美意,但明鏡司的人已經放出信號,帝都城內的禁衛軍、兵馬司,城郊的羽林軍都已得令。此時出府去稟報的人應當也已經到了宮中,隻要父皇一聲令下,有他們一起緝捕刺客,就不勞老夫人操心了。”
但就在這時,魏思音動聽安靜的聲聲響起:
明曉得魏思音都是裝的,但她還是隻能裝出感激涕零般的模樣,“多謝公主殿下體恤我們顧氏,您本日的恩典,老身定銘記在心!”
莫非,是受了傷?
據她宿世所知,這顧府地下多數藏著能通往城外的密道。
可題目是,魏思音真的會向皇長進言,幫顧氏說話嗎?
最好的成果就是顧老夫人衡量利弊後讓死士退下,如許就不消兩邊動武,她能夠當即帶著淩寒回宮療傷,不消麵對任何停滯。可如果讓顧老夫人曉得了她的心機,她的打算就不會這麼順利了。
這老太婆拿他們當傻子唬呢?
顧老夫人這般說著,卻冇有讓開的意義。
“老夫人,我如何冇瞧見瀾公子?方纔我被刺客用火彈攻擊時,明鏡司的穆副使帶我逃開,就將他落在了身後。他可安好?”魏思音明知顧瀾冇死,卻故作擔憂地提起他,就是要摸索顧老夫人是不是已經把顧家人都藏起來了。
既然如此,不如賭一把,先把淩寒這個親信大患殺了再說!
殺!
以是她絕對要把場子撐住,毫不能讓顧老夫人看出她實在已經心急如焚。
“老夫人帶來的這些人,還是用來護好自家人。那夥刺客膽小包天行事狠辣,本公主就怕他們不但是要我的命,還想對你們動手。我今後也是要嫁進顧家的,你們在我看來都是自家人,如果有誰因我遭到連累再出個好歹,那我但是要慚愧一輩子的。”
她本來做好的破釜沉舟的籌辦,都是默許魏思音已經在顧府身亡,現在這丫頭冇死,那情勢又大不一樣了。
魏思音彷彿大鬆了口氣似的,搖了點頭道:
魏思音向來不給虛假的人包涵麵,但這一次她卻像是看不透顧老夫人的心機似的,臉上笑得像牡丹著花了似的,一雙敞亮美眸都彎了起來,像是一對小新月,朗聲道:
“老夫人,我身上被燒傷了好幾處,急著回宮療傷就不作陪了。”
說著她還暴露慚愧的神采,“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在本日見他,就不會連帶著他一起享福。”
被部屬揹著的淩寒剛有些復甦,就聞聲顧老夫人這段話,體內躁動不已的內力又開端翻攪。
她本來還想打個時候差,現在倒是冇戲了。
饒是顧老夫人極能沉得住氣,她臉上的笑意也不由得一僵。
顧老夫人幾乎被這番話噁心死。
他的內息混亂至極,明智被凡人冇法忍耐的疼痛狠狠扯破,額上爆出數道青筋,就連瞳孔都染上猩紅之色,頓時就要墮入癲狂。
魏思音看到她眼裡閃動不定的精光,嘴角微微一彎,在顧老夫人看來之前卻又很快收斂了這抹嘲笑,抬手彷彿在抹著眼淚:
趁此機遇殺了這個死咬著顧氏不放的瘋狗,即是為家屬撤除一個極大的禍害。
說到底,她實在並不怕顧家人直接謀反起事,之以是在這裡與顧老夫人周旋,隻是因為她想帶著受傷昏倒的淩寒安然走出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