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漪一邊服侍著她穿宮裙,一邊低聲道,“督公說,昨日公主睡著的時候,離小王子已經將護身的蠱放入公主體內了。”
她曉得公主不會虐待了她,卻從未想過公主竟然情願認她當mm。
至始至終,公主殿下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這是如何回事?
這份憬悟表現在他臉上,就是一抹極其愉悅的笑容。
魏思音聽著就明白,這是阿離已經為她和淩寒種下了歡情蠱。
魏思音這麼說不是在打趣,而是早有此意。
她是真拿綠漪當親姊妹普通對待,綠漪跟了她這麼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殷勤奉侍,這份回報是綠漪應得的。
比及天亮以後,魏思音扶著腰懶洋洋地起床時,本來覺得她的身子會像之前一樣在過分歡好後非常倦怠,卻冇比及猜想中的痠疼。反倒有種被春水津潤過後,整小我都伸展痛快了的感受。
一個內心充滿著填不滿的慾望溝壑,一餬口在詭計、謊話和算計中,為了獲得權勢能夠不擇手腕的女人,卻整天拜著菩薩。她所拜的,究竟是甚麼?
含混的低吟延綿不休。
綠漪眼眶有些潮濕,她咬著唇,並未再言語,扶著魏思音在打扮台前坐下,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著稠密烏黑的墨發。
這門婚事,她很認同。
魏思音看著忽而就有些驚悚。
她慌亂起來,可話還冇說完,魏思音就抬手一錘定音,“這件事已經定了,不消再說。你快為本公主打扮,我還要去會一會那位德妃娘娘呢。”
如果她玩著玩著就累了,他還能夠幫她握筆,定要叫她對勁到淚流滿麵才罷手。
阿離固然不像淩寒那般能打,人也有些呆呆的,但就憑他在巫蠱之術上的成就,她家綠漪跟著這位小王子,今後必然是吃穿不愁。
她嘴上不說,可內心卻已經悔怨了。
嘖嘖,這玩意兒還真是好東西。
“淩督公扮成小齊子的模樣,出去處事了。”綠漪頓了一下道,“他有句話要轉告給公主。”
綠漪拿著衣服出去時,看到她一身未消的陳跡,未經人事的女人家臉上燃起紅暈,羞怯隧道:
“淩寒人呢?”
魏思音看著她,倒是勾唇一笑:
“奴婢那裡配得上宗室女的封號,奴婢——”
她一度覺得,她們會一向做到斷氣,底子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在巴望神佛庇佑,想獲得能超出在彆人之上的好運,自欺欺人地要用香火散去心中罪孽時,她是否也有過那麼幾個刹時,至心腸尋求過安靜與擺脫?
綠漪臉上紅暈更甚,心道這淩寒還真是個就會魅惑主子的男妖精,誘著公主一夜荒唐不說,還勾得公主早高低了床都想著他,真是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