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心慌的是,遵循大齊皇室的常例,隻要皇後和妃位妾室名下之子成年後纔會被受封為親王。
這副惶恐無助的模樣確切極輕易讓民氣軟,但白貞陪著太後過了大半輩子,這幾十年裡她甚麼樣的人冇見過。
如果真讓太後查到真正的大事,那她母妃就真的毀了,了局恐怕不但是被降位分這麼簡樸。
“這些事奴婢不敢妄言,方纔與公主說這些,也隻是美意提示您娘娘本日表情不好。如果公主執意要見娘娘,奴婢也不攔著,這就讓宮報酬您稟報就是了。”
平康眼裡閃過一抹入骨恨意,嘴角卻緩緩勾起,柔著嗓子道,“長姐甚麼身份,我又是甚麼身份,怎能相提並論?皇祖母偏疼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就連父皇也不是眼裡隻要魏思音這一個女兒,視我於不顧?誰讓我冇有魏思音命好呢。”
蓮華滿臉不甘,“莫非公主就籌算這麼受著?可就算您受得住,那常寧宮的事也經不得查啊。”
“您也彆怨太後孃娘隻按宮規辦事不講情分,她隻命賢妃娘娘在淨心宮檢驗己身,這便已是看在賢妃娘娘常日裡重視孝道的份上格外開恩。不然就憑常寧宮查出的那些,賢妃娘娘此時就該被剝奪常寧宮主位降下位分了。”
平康戚然地咬住在嘴唇,神采慘白,眼中淚水滾完工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她母妃入宮這麼多年一向不如何受寵,即便誕下了一兒一女,也是好不輕易才憑資格熬到的四妃之位,纔在這宮中算是有了些顏麵,如果就這麼被降了位分,那她母妃這多年的儘力和煎熬都要前功儘棄。
白貞神情暖和,語氣也非常和軟,可她說出的話卻讓平康都有些站不穩了,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似的彷彿隨時都要倒下。
白貞神采沉寂地看著她,也不辯駁甚麼,語氣淡然如水:
“白姑姑,平康不是不聽勸,我是真不曉得該如何做好了……母妃被關進淨心宮,我又有病在身,弟弟年幼不懂事,如果母妃再也回不來了,我們該如何辦?”
她貴為公主,可興慶宮就連一個女官都敢這麼跟她說話,由此可見太後是有多不待見她,連帶著這些宮人也一個個的不將她放在眼裡!
“公主怕是還不曉得常寧宮都查出了甚麼,太後孃娘昨夜傳聞了那些胡塗事,氣惱到吃了安神湯後還是半夜才睡著。本日醒來娘娘還唸叨著頭疼心燥,您這會子出來為賢妃娘娘討情,可不是挑了一個好時候。”
“奴婢明白公主和六皇子的難處,但從常寧宮恰好就查出了有人冒犯宮規的罪證,而太後孃娘執掌鳳印,總不能對此聽任不管,您也得諒解她白叟家的難處。”
而那魏思音明顯言談舉止都比她惹人仇恨千萬倍,可皇祖母卻明著偏疼魏思音,拿那蠢貨當掌上明珠,有甚麼好的都先緊著魏思音,莫非就因為魏思音是皇後之女,是所謂嫡出?
回到禧雲宮後,她貼身的大宮女蓮華見她神采極丟臉,替她忿忿不平道,“那白姑姑就算再得太後孃娘看重,也不過是個女官,怎敢拿話敲打經驗公主殿下您?”
“要奴婢說,常寧宮就是有再多弊端,也比不上舒雲宮猖獗無禮。可太後孃娘從不查舒雲宮,即便長公主目無宮規把淩熱帶了歸去,她也冇說一個不字,這未免也太不公道!”
不,她毫不答應這類環境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