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瀾嘲笑,自是想到了這一層,難怪這麼多年,蕭淮安放肆放肆,劣跡斑斑,皇上都能容忍,本來始作俑者,一開端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武宣侯三朝元老,為我朝鞠躬儘瘁,想必是皇上不肯與其撕破臉,再者說,茲事體大,如果傳出去了,恐民氣不穩,擺盪朝綱。”
“你來做甚麼?”蕭淮安如同泥塑般,穩穩地坐在書案前,一身黑袍隱入暗中,襯的他的臉,也跟著黯沉了些。
“為何不上呈皇上,問罪武宣侯?”秦瀾不解,如許的事,何故讓他脫手?
他的聲音降落沙啞,一瞧便是好久不說話了。
麵前的人不言不語,秦瀾就非得翻開話匣子說,說罷,還裝模作樣的擼了袖子,將手臂攤給他看。
秦瀾摩挲著走到桌邊,取出火摺子點了兩盞燈,這纔將屋內看清。
莫非是因為那位舒妃娘娘?
“出甚麼事情?”
念在蕭淮安幫她很多的份上,秦瀾特地親身下廚,做了幾樣點心,一昂首,天都要黑了。
從宮裡出來時,恰好碰上秦瀾將宋懷玉送走,站在門口,不知在想甚麼。
秦瀾瞧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搖了點頭,乾脆搬了凳子坐在他劈麵,支著下巴,一個勁的瞧他。
疇前王爺冷心冰臉,不近女色,何曾對甚麼人有過甚麼心機,現在竟一變態態娶了王妃,可見,王爺的內心,定是有王妃的。
秦瀾猜疑的扭頭,抓住籌辦溜走的蘇和,笑容滿臉的問道,“王爺但是還在生我氣?”
過了好久,蘇和站在院中,盯著日頭,謹慎翼翼的回道,“王妃說,王爺路上謹慎。”
多思無益,秦瀾起家,微不成聞的歎了口氣,邁步走了出去。
一起上靜悄悄的,灑掃的丫環剛做完活計,見了她,都是恭敬有禮。
“本王不餓,你自歸去吃吧!”蕭淮安一隻手撐著額頭,聲音裡彷彿染了很多倦怠。
秦瀾扶額,隻感覺同不利落的人說話,當真難受的很。
“那日我出門,還碰到一名身材壯碩的蜜斯要同我比試,說我配不上王爺,我內心阿誰氣呦,當即擼了袖子同她打,王爺你是不知,那女子的手勁有多大,你瞧我這細白如藕的手臂,被她撓的。”
可試問當今天下人,可有一人去窮究過他如此做的啟事?
秦瀾接過食盒,清了清嗓子,徑直排闥走了出來。
“你個大老爺們整日吞吞吐吐的,真是——”
“你這是甚麼意義?”秦瀾細眉一彎,抱著胳膊,大有你本日不誠懇交代,便不讓你走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