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琵琶聲俄然響起,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緊接著是一聲絃斷的脆響。
俄然,一個灰衣匠人“撲通”一聲跪地,他的臉上儘是驚駭和絕望,哭喊著:“是尚書大人讓改的!說要把‘熒惑守心’的惡兆轉到……”
工部侍郎擦著額頭的汗珠,神采嚴峻,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按古製,每階需嵌三百六十五釘,應周天之數。”
沈青黛用銀簪謹慎翼翼地挑開金線,一片薄如蟬翼的銅片呈現在麵前,上麵密佈著小孔,彷彿是一張奧秘的輿圖。
沈青黛看著這統統,她的眼神俄然定格在翰林院承旨的手腕上,她悄悄按住他的手腕,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大人這筆‘江山永固’的永字,最後一捺為何帶鉤?”
裴驚竹的白狐裘在血泊中悄悄掠過,他的行動文雅而又安閒,彷彿滅亡對他來講隻是一場微不敷道的插曲。
齊白英拎著斷絃闖出去,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焦心和迷惑:“那些樂工好生古怪!”
正月十八,文華殿內滿盈著鬆煙墨香,彷彿是一場文明的盛宴。
窗外,幾片殘梅悄悄飄進,落在“固”字上,竟似斑斑血痕,彷彿是運氣的表示。
總管抹著汗,臉上暴露難堪的笑容,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鎮靜:“銅料緊缺……”
沈青黛的銀簪悄悄一揮,吸起一枚鐵釘,她的眼神中流暴露一絲諷刺,“就像這‘神仙栽豆’的戲法……”
陸竟遙的玄鐵劍刹時出鞘,斬斷第二支箭,那鋒利的劍氣彷彿能劃破氛圍。
陳泠玉捧著鎏金硯台款款而來,她的法度輕巧而文雅,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縣主試墨?”
正月廿四,百戲台的構造齒輪日夜不息地轉動著,收回降落而有節拍的聲響,彷彿是運氣的齒輪在轉動。
沈青黛抬頭望著九丈高的祭露台,漢白玉階在陽光的暉映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輝,每級台階上都嵌著二十八星宿銅釘,擺列有序,彷彿是在訴說著宇宙的奧妙。
七十二學士整齊地擺列著,他們手持羊毫,正在謄寫萬壽賦,墨香在氛圍中滿盈,彷彿是他們對皇家的虔誠和敬意。
她俄然噤聲,她的腦海中閃現出裴驚竹書房暗格裡那封血書上的筆跡。
蕭元霜抱著綵綢倉促跑來,她的臉上瀰漫著鎮靜的笑容,眼睛裡閃動著獵奇的光芒:“青黛姐姐看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