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一族靈力寒微,唯獨皇族血脈纔有充足的才氣庇護族人。
葉之寧不太風俗這類跪禮,稍稍往中間挪了一步,讓墨塵胤單獨一人接受。
此前有鮫人長老,以及沐雲箜還留在族內,他們感覺有底牌在手。
墨塵胤指尖運起一絲靈力,變幻出幾隻透明的冰胡蝶向四周散去。
“二皇子,今後我們唯命是從,奉您為主,請您留下。”
“謝歸謝,這跪禮就省了吧。”葉之寧擺擺手,淡聲道。
墨塵胤曉得沐雲箜這話是跟他說,當然也曉得沐雲箜這話背後所帶的目標是甚麼。
“現在我兄妹二人對族人已經冇了任何期許,還請二位能答應我兄妹跟從,今後願效犬馬之勞酬謝二位。”
巨猿一族從不會侵犯本家,以是看著鮫人族一個個爾虞我詐的,心中一陣唏噓。
沐雲箜來到葉之寧和墨塵胤麵前,拱手朝著他們行了鮫人族傳統的大禮。
“沐雲箜,拜謝二位拯救之恩。”
“彆覺得跪下來哭哭啼啼幾句就能抵消你們曾經對二哥哥所做的統統。”
她上前站在沐雲箜的麵前,臉上神情冰冷道:“說得好聽,之前我扣問大師是否隨我分開這裡,你們不但冇有戴德,卻反過來誣告我與長老是一夥的。”
“這還不敷,你們明顯一向都曉得二哥哥被囚禁在地牢,可一萬年裡,你們誰還記得他是二皇子?”
“不記得他也就罷了,還要將我抓起一同囚禁,成果現在你們又在唱哪齣戲?”
沐雲箜卻冇有站起來的意義,抬眸看向墨塵胤那邊。
幾人來到當初墨塵胤和葉之寧掉落的處所,在墨塵胤的研討下,破鈔幾個時候才找到詳細的陣眼位置。
葉之寧從冇想過,墨塵胤竟是那麼好哄的人。
逆向破開了陣法出口後,幾人終究從水下出來。
這是沐雲箜給墨塵胤的答案,也代表了他的決計。
“當初囚禁二皇子之人與我們並無乾係,不能是以讓我們也接受他們帶來的結果呀。”
現在鮫人長老不知所蹤,存亡不明,沐雲箜和沐婉清兄妹倆一走,鮫人族就冇了任何保障。
洗去一身肮臟的沐雲箜,看上去要比之前更安閒一些。
而他,若非母後危難前將鮫人一族的命脈之物交給他,恐怕早就死於奸人之手,何來被囚萬年。
族人們紛繁圍著沐雲箜跪了下來,他們七嘴八舌,句句不離二皇子三字。
“諸位,好自為之。”
“這萬年裡冇有皇族,你們還是過得很好,以是有冇有魁首,對於你們冇有甚麼辨彆。我也不再是甚麼二皇子,今後也不會再回這裡。”
幾人停下腳步,回身看著追上來的數十位鮫人。
現在皇族已經毀滅,沐雲箜三個字早已被世人淡忘。如此,他又何必為了一個不複存在的身份將本身拘於在此。
沐雲箜聽到二皇子這三個字的時候,自嘲地低笑了一聲。
“二皇子殿下這是要拋下我們這些族人了嗎?”
水下的白帝城是依托陣法變幻的白日和黑夜,統統都是虛幻的。
但有墨塵胤和葉之寧兩小我在,他們也不敢來硬的。
不管是低聲要求,還是威脅利誘,對於沐雲箜和沐婉清而言已經冇有任何感化。
他垂著頭,抬手捂住本身的臉,笑聲由低變淺,儘是諷刺。
當初極北之境危難之時,為了護住鮫人族,皇氏一族幾近滅族。
“二皇子殿下,公主殿下!”
沐婉清的聲音,一字一句砸在世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