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們此次去多久?”
看著她篤定的神情,謝錦韻輕攏她的碎髮:“我信你。”
便消了叫他出去避雨的動機,從身後的八寶梨花櫃中抽出一方薄毯,挨著謝錦韻坐下,將薄毯蓋在兩人腿上,免得山風吹傷了腿。
泥土路沾了水更加濕滑不好走了,幸虧顧九盈並不焦急趕路,瞧著福貴在內裡身披鬥笠,手中馬鞭洋洋灑灑帶著水珠在半空中劃出一道亮麗地圈,伴跟著一聲輕喝,雨水的凜冽驅走了夏季的酷寒較著叫人精力一震,他閒逛著腿,享用得很。
“再有,我問過知府,租賃給我們的地畝數不會有錯,緣何會多出那麼多,一群農戶冇有如許弄虛作假的腦筋,定是有人在背後攛掇。”
顧九盈唏噓不已,這段時候江州見天不見下雨,原還歎著本年又是國亂又是乾旱,民生愈發艱钜,這會兒終究有了見雨的趨勢,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固然是精裝出行,但是馬車裡該有的一應不缺,顧九盈怕謝錦韻閒坐著無聊,專門擺了棋盤出來,兩人下棋打發時候。
猶記得兩年前芳心暗許,她吃力心力求父親托媒人上謝家扣問攀親的誌願,但是謝家夫人連相看的機遇都不留,直接回絕。
已經靠近山脈,沿路上鳥雀蟲鳴不竭響起,俄然像是突入了一片渾沌中,方纔敞亮的天光這會兒竟然昏沉起來,此時剛過中午,還不到入夜的時候,顧九盈迷惑探出頭往外一看天上不知何時聚起一團黑雲,看這個架式要來一場不小的雨。
第二日,顧九盈便和謝錦韻清算好東西就要解纜前去廬陵,蕭柔倚在窗前看著他們二人登上了馬車,眼裡如攜山雨之勢。
從江州去廬陵的路程少說也得走兩天,一來一往最快也得三天,三五天都來不及體味地貌,幾近即是腳剛沾地就得返程,過分倉猝了。除非顧九盈要去的底子不是廬陵。
身後響起動靜,宿冬腳步倉促走過來稟道:“女人,事情都辦好了,昨夜餘家人住的那處宅子起了一場火。”
顧九盈將車簾掀起來道:“三五天吧。”